剛好有警員衝到樓上,大驚失色,掏槍對準柏天長,“舉起手來。”

柏天長恍若未聞,抽出插在青狼胸口的手臂,輕輕一推,青狼的屍體向後就倒。柏天長忽然飛踢一腳,咚的一聲巨響,青狼的腦袋竟被一腳踢爛,紅白四濺。屍體飛起,撞在牆上,再滑了下來。血痕觸目驚心。然後拽下青狼的天訊,塞進自己的衣兜。

馮茹蕾、龔妙心嚇得尖叫,李宇翔一把抱住柏天長,“好啦,好啦,你沒事吧。”

警員的手直哆嗦,牙齒打顫,“我,我要開槍啦。”卻忘了開啟保險。

龔妙心被警員的話嚇了一跳,“不許開槍。”舉起雙手走進警員,“你沒看到柏天長殺人對不對。我是龔方明的女兒,那是馮文超的女兒。告訴我,你沒看到柏天長殺人。”

警員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我沒看到。可我手上有執法記錄儀呀。”警員快哭了。

柏天長平靜地推開李宇翔,“李哥,放開我,我沒瘋。”舔了舔手上的鮮血,咬牙切齒地說:“哼哼,虎豹拳場是吧。”

李宇翔怒了,“你還有完沒完。”

柏天長冷冷地說:“這個時間出事,你覺得正常嗎?”

“什麼意思?”李宇翔懵了。

柏天長撇撇嘴,“想想魯叔的價格欺詐罪。”轉而對警員吼道:“叫救護車沒有?”

“叫,叫,叫······。”柏天長厲聲一吼,竟把那個警員嚇癱了。

龔妙心趕緊撥打電話,喊過救護車,又立即給趙局長打電話。

柏天長走到劉星葉身邊探了一下脈搏。還好,只是被打暈了。可劉媽的後腦不知撞在那個地方,一個很大的窟窿,都流出來了。

沒有第一次殺人的不適,柏天長鎮定地找了一件染血的衣服,將劉星葉一包。抱起來,直接出門下樓。

嘩啦嘩啦,拉動槍栓的聲音連串響起,“把人放下,舉起手來。”樓梯上的警員高聲命令。

柏天長不管不顧地往前闖。李宇翔連忙衝到前面,舉起手中的證件,“退後。隱龍辦案,我自會找你們上司交涉。都給我讓開。”

警員有了下坡的臺階,紛紛讓路。

趙局長和救護車趕到時,柏天長抱著劉星葉,坐在極為見機的白陶朱車上,快到醫院了。

趙局長找前面幾位警員和李宇翔瞭解了一下情況,然後跟嚇癱的那位警員說:“你的記錄儀我看看。”警員伸出手腕。趙局長直接將記錄刪除,“哦,你的記錄儀壞了。我剛給你修好。錄吧,現在錄。唉,兇徒破門入室強幹,孤兒寡母奮起反擊,慘吶。”

李宇翔、龔妙心等人放心地離去,請馮茹蕾跟警員去社安局錄一個筆錄。

魚龍門成員大批湧向醫院,吵吵著要嚴懲兇手。得知兇手在跟劉星葉母女的搏鬥中已死,這才靜靜地守在醫院門外。

晚上住在學校的卓青青,坐公共交通車趕到劉星葉家所在的小區,得知柏天長已經帶劉星葉去了醫院。又坐龔妙心的車趕到醫院。看到柏天長一身是血地坐在過道里,沉默不語。劉星葉已被送進急救倉。

卓青青第一次利用特權,表明自己的身份,要求醫院給柏天長找一間浴室。

星長的女兒和區長的女兒一起光臨,醫院值班領導趕緊把幾人請進自己的豪華辦公室。裡面幾乎具備所有生活配套設施。

問了柏天長的衣服尺碼,卓青青在網上給柏天長訂購了全套衣服鞋襪。柏天長的澡還沒洗完,機器人就將衣服送到。

換過得體高檔服裝的柏天長,臉上痞痞的神色不見了,跟方星航一樣冷厲,顯得丰神如玉。

卓青青和龔妙心卻看得害怕,兩女湊上來抱著他的胳膊。卓青青說:“天長,你別這樣。”

柏天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沒事。”輕輕抽出被兩女抱住的雙臂,“我先回去了。你們留下來照顧劉星葉。明天她出院,送她來農莊。”說完徑自出門。

二女大眼瞪小眼。龔妙心連忙給魯有序打電話。

“門主出來了。”圍在外面的魚龍門門徒喊道。

柏天長走出大門,看到近百魚龍門成員趕到了醫院,心裡很是欣慰。揮揮手,“辛苦大家了。劉星葉已經沒事,都回去吧。明天,我請你們去虎豹拳場玩。”門徒們高興地各自散去。

一座高檔別墅,謝林森聽到謝青鋒透過同學打聽回來的訊息,拍案大怒,“混賬。只是讓他透過那個女人控制劉星葉而已,怎麼就弄成這樣?”

謝青鋒猜測說:“劉星葉最近不知吃了什麼,一兩個月來,漸見豐潤,膚色也是極好。我想,青狼應該是見色起意。他的想法也不錯,將母女都上了,再錄下來。那兩個女人還能逃脫他的掌心?”

謝林森氣憤地說:“荒唐。現在到好,連命都丟了。蠢驢,死了乾淨,免得連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