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航立即向太空艦隊司令部發出命令,“宋立樟司令還沒走吧?立即請他回嬴政市,有事相商。”其中的‘請’字發音很重,意思不言而喻,不來也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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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艦隊星門支隊駐守的太空島,竟然炮擊自己的戰艦,沒有問題才有鬼了。方星航並不懷疑宋立樟,因為宋立樟知道卓遠河已經秘密抵達始皇星。但其手下一定有問題。

卓遠河則喃喃自語,“喪心病狂,他們已經喪心病狂。”他說的‘他們’,顯然不是指深紫星河。

有些失魂落魄地揮手讓方星航出去,“你去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你黎阿姨的遺體。對了,不必向外傳播這次襲擊事件。也不要對青青說。澤卿,吩咐下去,我明天舉行上任儀式。都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卓遠河關上門,頹廢地坐到沙發上,俯身把臉埋入雙掌,淚水順著指縫滲出。

好半天,止住低聲的嗚咽。抽出一張紙巾,細細地擦拭眼角。然後搓了搓臉,保證別人看不出一點異樣。

站起身,又恢復到那個幹練威嚴的星長氣概。開啟天訊,接通一個機密號。出現在天訊上的,是那天的老校長。

不等老校長髮問,“老校長,您看看這個。”把方星航幹才收到的音訊傳送過去。

老人笑眯眯的臉,隨著影片的播放而變得鐵青。咬牙切齒地說:“他們準備幹什麼?不擇手段了嗎?萬幸,你不在飛船上。遠河,你別衝動,這事我來處理。”

卓遠河點點頭,“您放心,我不會亂來。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是不是要將計劃提前一點。今日是針對我,明天未必不會針對他人,甚至把注意打到您頭上?”

老者凝重地說:“條件還不成熟,暫時不能提前。不過我會立即通知下去,讓大家提高警惕,注意安全。當然,我們也不可能打不還手。你做好你的事,我來安排。嗯,我現在就親自去拜訪一下你家老爺子。深紫星河沒必要存在下去了,先斃了他們的這條瘋‘狗’。看看能不能在‘狗’窩裡,找到一些證據。”

卓遠河表示認可,又說:“方星航還發現了十殿星盜的蹤跡。您說,他們有沒摻和一手的可能。”

老者一驚,“哦?你仔細跟我說說。”

卓遠河把方星航在天箭的經歷說了一遍,“他懷疑給我們傳送訊號的飛船,是十殿星盜的。”

老者皺眉苦思,“平等王那個老土匪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你們擊毀了他三艘飛船,他就那麼退走了?他們尋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卓遠河搖搖頭,“我也想不出來。哦,擊毀的不止三艘,應該是四艘。北極海域應該也是一艘。”

“流星是吧。這個線索應該很好追蹤,我讓天衛去查。三清那裡肯定知情。實在查不出來,我親自去問他。小方是個不錯的苗子。你多用點心,爭起把他帶上正路。如若不然,這個,你知道怎麼做。今天這事你處理得很好,不讓訊息外傳是對的。暫時就這樣,好吧。節哀順變。”

走出別墅的方星航心裡不大痛快,卓遠河明顯有事瞞著他。除了這點,他還對卓遠河決定不通知卓青青不理解,“高考有那麼重要嗎?連親生母親的死訊都要瞞著。”

身邊黎澤卿翻了他一眼,“你怎麼跟一個小孩子一樣。死的那位是我親姐姐,星長的夫人,我們不心痛嗎?但是,通知青青有什麼好處?如果她知道情況,但凡能對解決問題有一點點作用,我們都會通知她。可除了讓她悲痛欲絕之外,還有什麼用?“

方星航爭辯道:”身為子女,連這點知情權都沒有嗎?為了高考,青青就不該哀悼她媽媽麼?“

”跟你就說不通。我們又不會隱瞞她一輩子,只是等她高考之後再說而已。“

”隨你們吧。“誰也說服不了誰。方星航急匆匆地走了。他要去見宋立樟。

一番緊急調查,潛伏在太空艦隊的奸細,很快就被揪出來了。讓方星航震驚的是,這位通敵的太空島少校情報官,竟然跟深紫星河沒有任何歷史淵源。僅僅是為了貪心一筆鉅額的酬金。

這個理由誰都不信。這個時代,使用的全是虛擬貨幣。別說軍官,就是一般人,每一筆資金的來龍去脈,都逃不脫國家貨幣委員會的監控。賬戶上突然增加不明財產,不引起關注才怪。但他就是這麼做了。方星航也硬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剛找到他,他就開槍自殺了。

方星航和宋立樟相對苦笑。

並肩從死者的房間退出來,宋立樟用閒聊的語氣,問方星航,“方司令,時代發展到現在,有人希望分裂,有人贊成保持現狀,還有人執意世界一體化。你贊成哪種?”

方星航說:“怎麼想起這個問題?”

宋立樟低聲說:“據說,卓星長是一體主義者。”

“什麼?”方星航驚呆了。等始皇太空艦隊趕到星門處,襲擊者早已無影無蹤。連帶著星長座駕也不見了。漫天皆是軍艦的碎片,和機甲、戰鬥機的殘骸。星門支隊全軍覆沒。

敵人是從星門走的。因為不知道對方設定的座標,所以根本無從追擊。

方星航能做的,也就是打掃垃圾,重建被敵人破壞的太空島,並再次布兵守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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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參謀部都會做。方星航懶懶的提不起精神,返回始皇星。

其實他的事情多得很,剛剛接手兩支部隊,需要他進行整合。手下將官的履歷、職務,軍兵數量,武器裝備,後勤保障,指揮系統,通訊系統,日常巡航制度,軍事訓練制度等等,可謂千頭萬緒。但他全然無心去理會,就因為宋立樟的那句話。

穿上自己原來的機甲,在高空隨意巡航。無意間,竟是回到了徐福市。

方星航苦笑,自己竟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心裡煩悶,想找一個人吐吐苦水都不能。來到這裡,居然是下意識地來找柏天長。

方星航呸了自己一口,一個小毛孩子有什麼可談的。正想返回,又覺得來都來了,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也好。

看了一下時間,已是中午,不是上課時間。撥通天訊,柏天長的小身影,很快就出現在手腕上。

“老哥,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有事請指示。”柏天長一如既往,怪模怪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