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圈熄滅,左劍山暈了,悶怒欲狂,時間怎麼就沒了呢,我眼看就要制住他了。

柏天長同樣暈了,怎麼回事,大擒拿手明明有七十二路,這左劍山卻只用出了六十五路,還有七路呢?

山呼海嘯的歡呼聲,把柏天長從自己的意境中拉回現實,嗯?結束了嗎?勝了輸了?壞了,忘了這是淘汰賽。

是勝是負,柏天長很快就弄清了,周圍看臺上的學生,整齊而有節奏地吶喊,“柏天長,柏天長,······。”似乎他成了一個英雄。不,他真的成了英雄。龔妙心不知從哪找來一個話筒,透過運動場的擴音器,正在鼓吹柏天長的英雄事蹟:

一個人人鄙視的吊車尾,一朝幡然悔悟,刻苦訓練,頑強拼搏,成績有了顯著提升。可是,他沒有滿足,沒有放鬆,而是更加勤奮,更加努力。一個月,僅僅一個月,他的文武值,就雙雙躍升了好一大截。有了資格參加校內的初賽。

初賽中,他的武力值不如對手,他卻沒有放棄,也沒有自卑,咬牙堅持,跟比自己強大不止一籌的選手激戰。雖然跌跌撞撞,可他卻堅持到了最後。他憑藉自己的毅力,戰勝了自己,戰勝了對手,站到了校際預賽的舞臺上。

今天,他的比賽,大家有目共睹。他的對手是誰?扶蘇中學的第二名,左劍山!可見這是實力相差多麼懸殊的一場比賽。整場比賽,自始至終,他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

然而,對手的強大和兇狠,擊不垮他那顆不屈不撓的心。他忍受著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咬牙堅持到了最後一秒。他的頑強,他的堅韌,他的毅力,他的不屈,使他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柏天長,好樣的。柏天長,你是我們的驕傲。我為你自豪!在你身上,我看到了真正的武道真諦,那就是不管前路有多麼坎坷,不管對手有多麼強大,你都毅然面對,毫不畏懼。你挺拔的身軀,始終傲然而立,絕不彎腰屈膝。

雖千萬人而吾往矣,說的就是你。我堅信,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你前進的步伐。前進吧,勇敢的徐福學子,我們支援你。

柏天長。柏天長。······。

龔妙心都被自己編的臺詞感動了,其他學生更是熱血沸騰,振臂高呼,“柏天長。······。”久久不息。

莫名其妙地被套上一個耀眼的光環。柏天長總不能跑到看臺上,搶下龔妙心的話筒為自己辯解吧。無奈之下,只好揮手致意。哭笑不得的表情,卻邪氣得那麼性感,那麼有型,瞬間萌化了許多少女的柔情。

別人眼中,第一個被萌化、被感動的就是第一校花卓青青。他們這些參賽選手本就在場內,都湧向柏天長表示祝賀。卓青青跑在最前面,一上來就是緊緊擁抱,也不避諱自己的堅挺,豪無間隙地緊貼柏天長的胸膛。

不過,如果有人聽見他們的對話,不知會有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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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青貼在柏天長耳邊問,“七十二手擒拿手,你學會了幾招。”

柏天長下意識地回答:“六十五手。還有七式,沒見他使出來。”

卓青青大喜過望,“真的?”

柏天長一愣,“呃?不對,你怎麼知道的?”

“啵。”卓青青狠狠親了柏天長一口,“我答應了。”

柏天長一驚,“答應什麼了?”他驚訝於卓青青怎麼知道,自己是在偷學別人的武功。他驚訝於對他不屑一顧的天之驕女,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膽地親他。摸著被吻的臉頰,呆了。

現場的氣氛,更見爆炸,“再來一個。再來一個。”牲畜們起勁地嚎叫。

大群的人圍上來,卓青青不得不放手。魯大個子哈哈大笑,一把抱起柏天長旋轉了幾圈。柏天長又跟其他真心為他高興的同學們一一擁抱。馮茹蕾、劉星葉等人也毫不避忌,大膽地緊擁。其他選手,包括張長劍,白陶朱等有過過節的校友,也都親切地上來握手致賀。

但有一人沒來,王茂力,一個人悄悄地從選手通道走了。這是真正的羨慕嫉妒恨外加不服氣,他就想不通,明明就是流氓無賴式的打法,僥倖過關,成績最臭,卻好像他才是冠軍一樣。自己可是在十幾分鍾內就ko勝誒,打得比他漂亮一萬倍,卻成了他的陪襯,憑什麼哦。

無人知道王茂力沒來,也沒人理會他的心思,在今天,他只是路人甲。

跟路人甲,哦,王茂力一樣不高興的,當屬扶蘇中學的女校長田欣雨。自己學校的第二名,竟然成了人家的反面教材。而且,這邊還輸賭注。輸人輸陣還輸錢,最黴的莫過於她。

馮文超和龔方明都沒有親自收錢,不是不要,而是直接開口,“呵呵,不好意思哈,諸位,多謝贊助。麻煩都劃賬給方副校長吧。”

方星航不苟言笑,照收不誤。收畢,方星航說:“各位都認為這場比賽輸的憋屈是吧。滑溜的柏天長,偏偏遇上使用擒拿功夫的左劍山。是不是覺得換一個人,柏天長必輸?我給你們一個扳本的機會,下場還賭柏天長,不管他遇上誰。隨便你們下注,我都接著。”

龔方明哈哈大笑,“爽快。方校長,那錢你也不必分了,下一場照舊,算我一個。馮校長,你說呢?”

今天最大的贏家就是馮文超了,名利義,三者兼得。本就細小的眼睛,笑得更看不見了,“龔市長說得對。輸也好,贏也好,不就那麼回事嘛。但是作為校長,我必須堅定地站在自己學生和教師的身後,做他們最堅強的後盾。”

說得那是氣勢磅礴,大義凜然。其他校長嗤之以鼻,卻反駁不得。剛才馮文超確實是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毅然跟方星航站到一起,賭自己那垃圾一樣學生獲勝。

張文傑向馮文超表示祝賀,“難怪我們徐福中學在東區名列前茅,原來都源於我們馮校長的辦學理念和魄力。徐福中學幸運地有了一位好校長,學生們幸運地有了一位好校長。恭喜呀,祝願你們取得更大的成績。好了,馮校長,今天大獲全勝,又贏了錢,是不是請我們一起坐坐呀?”張文傑跟龔方明不對付,是因為龔方明作為東區首府市長,兼任著東區副區長,兩人天然有著權益上的矛盾。他可不想得罪馮文超,樹立更多的敵人。

馮文超爽快地一揮手,“這是當然,就是不贏錢也是應該的。各位,我一次請到,都去,帝苑酒店。對了,謝林森也來了吧。他兒子謝青峰今天也進入第二輪了哦。”

張文傑奸笑,“你這傢伙,你請客,他付錢是吧。狡猾狡猾的。”

“哪能呢。我付賬,我付賬。”馮文超笑著回應。一干大佬心領神會,猥瑣地笑。

第二場比賽,要等到第二天上午。校車將所有選手都送回學校。外地選手,自有專車送至酒店。

回到學校,晚餐還早。柏天長謝絕了張長劍、白陶朱等人的下午茶邀請,“明天還要比賽,我得趕緊熟悉一下招式。以後有機會的,再會。”既然龔妙心把他吹噓成了一個勵志典型,正好利用這個藉口來推辭那些未必是好意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