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需要十分鐘的時間才能完全揮發藥性,所以我需要拖延十分鐘的時間。

雖然我開著車,但是對戴月明來說,實在沒什麼威脅力。如果沒有足夠的加速距離,甚至可能被追上。

還好,我起步的速度夠快。剛掉頭加速,戴月明像是瘋了一樣從地上爬起,身形快到視線無法撲捉,甚至跟到了我的車窗前,保持平速前進。

她的手中拿著一根撬棍,朝著我車窗砰砰亂砸。還好這輛車效能不錯,撬棍都彎了,窗戶也只是出了幾道裂紋。

因為這段路是荒郊,路邊隨時都會有鋼筋水泥之類的,如果輪胎壓到這些東西,我就要完犢子了。

可是,戴月明的速度要比我想象中還要恐怖,單單幾針麻醉,沒辦法起到限制效果。

只聽見嘩啦一聲,車窗竟然被砸碎了,那可是防彈玻璃啊!

還好我反應夠快,抬手將麻醉槍抽出,朝著窗外胡亂放了一槍,只聽一聲慘叫,戴月明竟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向前狼狽滾了幾圈。

我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那麻醉針正中她的左眼,整個針頭都插進去了。

我心中暗喜,這一針下去,應該直達腦髓,造成至少十倍的效果。可我就悲劇了,因為手離開方向盤,沒注意車子側滑翻到下面的小土坡。

窗戶已經被戴月明砸碎,我剛好鑽出去,沒命的朝著前邊不遠處的廠房跑進去。原本打算開車拖延十分鐘,到麻醉藥效發作,但現在只有靠躲藏了。

從陸離那裡我瞭解到,戴月明的聽覺及其敏銳,在一定距離之下,能聽見我的呼吸和心跳聲。在她面前玩躲藏,估計不太現實。

不過當我進入廠房的時候,心頭頓時一喜。因為這廠房只建成了一半,在堆滿了手腳架的一樓中央,放著一臺全自動水泥攪拌機。

看牆上的應急指示燈是亮著的,就說明這裡還有電。我回頭看戴月明還沒有追來,趕忙將牆上閘刀的總開關拉下,又開啟了這些水泥製造機的開關。

這種攪拌機很智慧,後面還連著小型的碎石機,全自動流入石塊和水泥,沙子,前面巨大的水泥缸裡,源源不斷流出建築用的混合水泥。

利用碎石機和攪拌機巨大的轟鳴聲音,我找了一個巨大的手腳架,悄悄藏在雨布的下面,並在雨布上割開拇指大小的洞眼。

這樣一來,哪怕戴月明的聽覺和嗅覺再如何敏銳,也不可能在充滿了粉塵的建築工地裡,在短時間內找到我。

我前腳剛躲起來,後頭就聽到一陣急速奔跑的聲音。我看見那被鎖的大鐵門哐的一聲,多出一個清晰的腳印。

等第二腳的時候,門雖然沒有整個倒下,但鐵皮已經被踹爛了,戴月明伸手像是撕麵包一樣,將門上的鐵皮撕裂,整個人鑽進去。

進門之後,戴月明就放聲怒喊,“張小白,你給我滾出來!”

丫的,傻子才會出去。戴月明的左眼淌出一行血淚,身上也血跡斑斑,身體移動明顯僵硬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