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沉默寡言,乖巧懂事的人,心中藏著的陰暗面越多,因為不想暴露,所以壓抑,從而導致疾病或者瘋狂。

以前,小翠只是把不開心的事藏在心裡,只有在我不停追問的情況下,才會吐露一部分,但現在開始主動向我要求,不僅是信任,還說明她心中最深層的戒惕,終於解開了。

“不行,說明天就是明天,過了這段時間,我可就沒時間了!”小翠有些刁蠻,甚至無賴的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就要把戴天晴綁架的事情捅出去。”

“別,我去,去還不行麼。”我只好苦笑的答應,如果被警方知道是戴天晴在暗中下手,那麼剩下的七天時間,戴天晴就只能在監獄裡度過。

……

我們約好淩晨四點半起床送學校出發前往市區,我問為什麼非要是這個時間,小翠說從四點半出發到市區剛好是五點半,所有的店鋪開門。

這時間算的真夠仔細的……不過也能看得出,小翠是真的期待明天的出行。雖然我沒有什麼心情,但為了戴天晴考慮,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按照醫生的估計,戴天晴的傷勢雖然很快癒合了,但是脈搏非常散亂,心律不齊,至少兩天才能蘇醒。

這也是被注入陰氣的後遺症,現在的戴天晴,從某種方面來說比蘇凝香還要強大,但身體又孱弱無比,也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

我是個比較守時的人,定下鬧鐘四點十分,二十分鐘洗漱穿衣來到校門口,發現小翠早已經坐在路燈杆子底下蹲著,眼圈一抹黑,應該是一晚上沒有睡。

我問,“昨天晚上,你怎麼不睡覺?”

“嗚……你怎麼知道。”小翠揉了揉眼,自顧的坐在副駕駛上,“開車出發,不要磨嘰。”

我看到,小翠的手裡握著一張小卡片,卡片有密密麻麻的圓珠筆字,我看不清,但猜測的到這上面寫著的應該是今天的計劃。

雖然心思有些亂,不過小翠對這次的出行看的如此重要,我也不好太掃興,只好笑著道,“要不要去後座眯一會,我們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到市區。”

小翠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以前開車的時候,戴天晴都坐什麼地方?”

“她?”我沉吟一會兒仔細想了想,旋即無奈笑著道,“她當時是我的頂頭上司,她坐副駕駛,我負責當司機,沒辦法的事情。”

“上司!是她在包養你?”

“小屁孩,哪裡學的那麼多古怪詞。”我老臉一紅,強行掩飾尷尬道,“你到底要不要去後面坐。”

“才不要……”

都說現在的孩子難纏,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不過一路上小翠並沒有半點睏倦的樣子,水汪汪的眸子好奇打量著路兩旁,不時瞅瞅我,興奮的像是隻剛會飛的雛鳥。

沉默稍許,小翠又問道,“那你和戴天晴在一起的時候,都喜歡吃些什麼?”

“吃的話……包子油條,或者火鍋串串,地攤大排檔,總之就是人多肉多的地方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