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之後,城市可能老化,又有心崛起的城市,這裡慢慢荒蕪。

一百年後,桃山村的名字可能被人忘記,婉如小姑娘變成一抔黃土,清明節時後人會來祭拜。

可是,我和戴天晴會站在超出世界的範圍,感受滄海桑田,用超乎親情和愛情的最珍貴情愫,永遠在一起。

所以,我不需要表白,或者提前做些什麼,一切等水到渠成,順其自然就好……

害怕神婆的屍體再度發生異變,我和劉婉如搬了凳子,就坐在靈棚內精神緊繃等待著,期間有人來憑悼,都沒發生什麼。

到了晚上八點多鐘,劉婉如炒了幾個素菜,又拿來一瓶自家珍藏的酒。

我一般不怎麼喝酒,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想解解乏,於是三杯兩盞下肚,腹中暖呼呼的,又吃了點東西,更是舒坦。

雖然劉婉如示愛大膽,但還沒到死纏爛打的地步,她給我燒好洗澡水之後,就早早的去睡了

洗熱水澡後,解乏又舒服,我把床搬到堂屋,隨時都能聽到棺材的動靜,又把軍斧放在手邊,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雞叫了幾聲。天亮了?我睜開雙眼,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開啟手機看,才是半夜十二點,這雞是吃多撐得麼!

最氣憤的是,這雞叫起來一陣一陣沒完,剛開始我把頭鑽進被子裡,又眯了一會兒,到後來雞叫聲沙啞悽厲,很是滲人。

我打著手電筒,打算去雞圈瞧瞧,是不是招了黃鼠狼,可我走到院落裡發現,聲音並不是從雞圈發出,而是被綁在棺材頂上的那隻雞,像瘋了一樣叫個不停。

靈棚內兩只白燭燈光搖曳,將那伸著脖子悽慘嚎叫的公雞影子映在白牆上,像是頭怪物。

公雞嘴角流血,聲音沙啞,像是隨時都要斷氣,且一點點朝著棺材邊上挪,像是在畏懼什麼東西。

劉婉如說過,公雞是用來鎮邪的,怎麼能讓它給跑下來!

我走過去,想要把公雞綁結實一點,重新放回去,可就在這瞬間,棺材猛然被推開一條縫,一隻幹皴皺的手從縫隙伸出,抓住公雞的脖子,嗖的拽進棺材裡。

我嚇得有些懵了,就聽見棺材裡傳來攻擊悽厲慘叫,沒過多會兒就沒了動靜。

一陣怪風吹來,靈棚內的白色燭滅了,寂靜黑夜中,我能聽見啃咬咀嚼聲音。

過了一會兒,被咬掉幾塊肉,鮮血被吸得幹幹淨淨的公雞從棺材裡扔出,棺蓋咔嚓再度合上,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是我腳邊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公雞證明,剛才神婆的屍體的確動了!趁著棺材現在還沒動彈,我迅速跑到劉婉如的房門前。

本打算敲門,沒想到門是半掩著的,輕輕一碰就開了。

房間內,婉如小姑娘穿著白色吊帶睡裙,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放在腳邊,把燈開啟,我能透過紗裙,清晰看到成套內衣,貌似還是蕾絲鏤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