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讓你撒就撒開,哪那麼多事!”

戴天晴慍怒的把床單扯下,我手一滑,只能眼睜睜看潔白床單飄落,我清白的肉軀曝露在戴天晴眼前,被看光光。

不過她好像並不領情,俏臉憋得通紅,一腳踹在我的屁股上,“變態,快把褲子穿上!”

我趕忙站起身來,把腰帶束好,“好了,你可以轉過來。”

戴天晴臉皮本來就薄,俏臉像熟透了的大蝦,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看我。如果不扯開話題,估計這妞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對了,我想找你商量一下,能不能給我辦理出院手續。”

我把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取開,把癒合得只剩淺痕的疤痕給戴天晴看。

“這麼快就癒合了!”戴天晴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撫摸著的傷口,然而這驚訝表現得太誇張。

我知道她是在掩飾剛才的尷尬,我何嘗不是呢。異性朋友之間就是這麼的脆弱,一旦涉及曖昧的因素,要麼在一起,要麼陌路。

異性之間的吸引,用友情稱謂實在太過卑鄙,為了維護卑鄙又美好的感情,我決定把如洪水猛獸的,稱之為慾望的東西最大限度阻隔。

“那好,明天給你辦理出院手續。”

戴天晴知道我被喂下七竅玲瓏心的事情,所以並沒有深究……

下半夜,整個醫院都鬧騰起來了,原因是警局送來屍檢的女屍丟了。看守停屍房的保安被究責,官司還在處理中。

因為氣氛尷尬得厲害,戴天晴沒有陪我辦理出院手續,接了一通電話後就匆匆離開了。

我們約好,明天早晨在豐都市區見面,要給我安排警察生涯中的第一份工作。

人太閑會生病的,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像我這樣的年輕人,無論是被派遣到鄉下作協警,亦或留在豐都市警察局,整天坐在辦公室裡,偶爾接個小案子,都是最完美的生活狀態。

一個月三千塊工資,吃飽了全家不餓,想想就覺得舒坦……

在醫院睡最後一晚,我又夢見小翠了。

在一條荒蕪的路上,她遍體鱗傷,不著寸縷,瘋狂的奔跑著。

在她的身後,有穿著黑色喪服的人追趕,那些人拿著鐵鏈,鎖魂鈎,臉被黑霧纏繞著,嘴裡還喊著——“陰兵借道,生人迴避!”

躲開了陰兵的追捕,小翠一下子撲到我懷裡,嬌軀柔若無骨,卻像冰塊一樣,凍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小白哥,我好冷,抱我……”

早上起床時,我只覺得頭重腳輕,邁著虛浮的步子,出門打車直奔豐都市警局。

還沒進去,我就在門口被戴天晴堵著了。她剛好要吃飯,我們就在對門的早點鋪子坐下。

在仰頭吞下五個包子之後,戴天晴這才想起對座的我,問道:“你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