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一番呵斥,被叫聲吸引來的人如何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破綻,都是豪門後院長大的,這點戲碼看得不要太多,他們雖然是紈絝,但也不是整日裡就是吃喝玩樂,他們也愛聽曲兒聽八卦。

近日來坊間傳聞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都紛紛羨慕陸赫青豔福不淺。

屋內戰況何等激烈,這群往日裡總是吹噓自己如何如何能耐如何如何持久的紈絝公子哥們,頓時都跟吞了針一般噤聲了。這尼瑪……是不要命了吧!沒見過這麼拼命幹的,縱是他們再如何留戀花叢,也知道命更重要,哪會如此這般!

幾人擠眉弄眼,怪模怪樣的,一雙雙眼睛卻是死死盯住了那白花花的窈窕曼妙身體。嘴裡哈喇子都流出來了。用他們的話說,不看白不看。何況眼前景象太過刺激眼球——那胸,那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那雙細長的腿……嘖嘖,竟是如此尤物!

“你們這是沒見過女人還是怎麼的?”陸赫青突然走了出來。他一直都現在苗青瀾身邊,這是實在看不下去這幾個丟人的樣子了,才不得不出來敲打幾人。這幾人雖說都是京城裡數的上號的紈絝,但是品性都不壞,不過就是仗著有家族庇佑懶了些罷了,嘴巴但是挺大,訊息也靈通。

“是沒見過如此豪放的女子罷了。”其中一人回過神來,笑眯眯的上下打量陸赫青,說。

“看我做甚?”陸赫青白了此人一眼。

“嘿嘿,沒什麼沒什麼。”那人嘿嘿痴笑兩聲,也不說明,勾著其餘幾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通,惹得其餘幾人都異樣的看他。陸赫青臉皮厚,更不在乎他們議論他什麼,凜然不懼的瞪了回去,嚇得幾人縮了縮脖子,又紮堆觀看現場了。

突然,其中一人驚奇地“咦”了一聲,又吭哧吭哧跑到陸赫青身邊,道:“王有成樣子不對頭。”他煞有介事的敲了敲手中摺扇。陸赫青聞言也看過去,沒發現什麼不對。他是一早就知道周思梧買了催情香的,但是這香什麼效果什麼反應他卻是不知。

“哦?”他左右打量,愣是沒瞧出來。

“你看他動作,看他眼神呀……”那人急了,這可是個大發現,陸赫青這木頭腦如何就發現不了?這般明顯。他卻是忘了,他們幾個久經風月,可陸赫青幾個月前還是個童子雞,這叫他如何分辨。

也是想通了這一點,那人又一一解釋給他聽,把個陸赫青聽得面黑如鐵。幸虧早一步發現了,不然這香若是叫他聞了去,才是當真要出大事。他竟是想不到這位表妹竟是如此歹毒!他目光發冷的盯著猛然驚醒,此刻正驚慌失措的叫喊、躲藏的周思梧。

“你這表妹原本是想算計你的吧?”穿白袍的面如冠玉的公子推開兩人走上前來,笑嘻嘻的看著陸赫青,“你想好怎麼處理了?這可是你外祖家最得寵的一位。”

“該如何便是如何。”陸赫青冷聲道。

“看來此女是真真把陸兄惡心到了。”又一人笑嘻嘻地走了出來。此人端的是面如冠玉,一雙含情目,看誰都好似情意滿滿,但熟知其人秉性的眾紈絝卻是個個都知道,他內心之強硬與外表南轅北轍。

他極佩服陸赫青的本事和為人,雖是同齡人,卻不知為何對陸赫青有一種莫名難言的崇拜,“陸兄打算如何做?我等定不負所託。”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想把此間之事再鬧大點罷了。”陸赫青漫不經心道。那樣子好像今日之所為,都當不得什麼事一般。要知道,這事若當真傳揚出去……這位周思梧可是他外祖琅琊周氏的掌上明珠,是他表妹啊!這般,似也太狠了些。

“陸兄……”果然,幾人為難了。他們雖是紈絝,但是該懂的道理卻也都是知曉的,也不曾給家族丟過臉拖過後腿,他們做事都極有分寸,是帶了腦子的紈絝,可不像雷家那位。他們明白,琅琊周氏雖不如琅琊王氏出眾,卻也是書香門第,琅琊的世家。雖然他們遠在琅琊並不在京都權力中心,但其門人甚眾,一個搞不好被纏上也是麻煩。

一看幾人樣子陸赫青就猜到他們心中所想,他目光冰冷的盯著前方,話裡卻是溫和了氣息,“放心吧,也不用你們多說什麼,照實說就是。”你們只用配合,甚至都不需開口。

周思梧此女心術不正,斷不能再留在景寧候府了,得及早送出去才是。既然她那麼處心積慮的想嫁入王家,他又豈能拂了她的心意,自然要幫她一馬才是。

陸赫青本來並不想做的這樣絕,可是沒辦法呀,周思梧實在太陰損,這種法子都能想出來,怕是本就不是什麼善茬,這般女子,也太可怕了。怪不得母親常說最毒婦人心,實在太有道理了!陸赫青如是想著。

這邊陸赫青不過才稍稍走了個神,那邊香的效果就解了,王有成也醒了過來,不過他之前與周思梧連番大戰,此刻身子有些虛,剛抬頭想說什麼,卻驀地發現自己被一雙雙戲謔的眼神包圍了,他後知後覺往自己身上看去,不著寸縷!

又有一道高亮的尖叫在耳邊炸起,他條件反射地瞪大了眼抬起頭,卻是被眼前周思梧的狀況嚇了一跳!這……這是當著所有人的面上演了一出那啥嗎?兩眼一翻,王有成才清醒過來又被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