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被嚇得清醒了過來,因為我意識到自己可能壞事了,連忙爬到法壇下面去把冥燈撿了起來,可是冥燈已經滅了

看到這裡我竟然懵了,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冥燈點起來。直到過去了兩三秒鐘,我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把冥燈給點了起來,重新擺在了法壇上。

我也不知道冥燈滅了意味著什麼,總之心裡很不安,於是我跑到屋子裡去問鄭天華,“華叔,我不小心把那盞冥燈打滅了,現在又點了起來。四喜不會有事吧?”

“叫什麼華叔?叫華哥。”鄭天華躺在炕上漫不經心的說。

“好,華哥,你快說說。我剛才把那盞明燈給打滅了,四喜會不會有事?”我連忙換了個稱呼問他。

聽到這裡鄭天華翻身起來了,然後他揉了揉眼睛說,“你把冥燈打滅了?”

“對。”我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又點起來了。”

鄭天華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你點起來有個毛用啊?冥燈一旦被打滅,四喜的法就已經破了,點起來也是白點。”

“不是吧?”我一聽就急了,“那現在怎麼辦?四喜會不會有事?”

鄭天華搖了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因為我不太瞭解他施展的那個縮地成寸。不過按照理論來說,破了法施法者肯定會出事的,輕則傷了元氣,大則形神俱滅。”

“真的假的?”我雖然有點不太相信,但還是被鄭天華嚇到了。

“他這個形神俱滅肯定不會,不過一下子跑到漢中,暫時肯定回不來了。”整天話若有所思的說。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感覺有點怪怪的,主要是那句暫時肯定回不來了,我怎麼感覺像是鄭天華故意支開四喜一樣。

我正這麼想著,忽然就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液體滴在了我的頭上,我不由得伸手摸了一把,同時抬頭看了上去。

本來這屋子裡沒有開燈,有點黑。但是外面的月光透了進來,我還是能夠看個大概。

這一抬頭,我忽然就發現房樑上吊著一個人,也不知道是這人的鮮血還是口水滴到了我的頭上,總之一看到有人吊在房樑上,我直接就被嚇了一跳,連忙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開去。

在這個過程中我忽然感覺到了危險,連忙回頭一看,只見鄭天華已經猛地伸出手向著我的脖子抓了過來。

我頓時大驚失色,情急之下連忙一邊後退,一邊身體猛地向後一仰,堪堪躲開了鄭天華抓向我脖子的手,然後我就準備奪門而逃。

可是這傢伙速度特別快,單手一撐炕上就直接躍了過來,身體非常輕盈,一下子就跳到了門口,直接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知道在屋子裡太過昏暗,加上這傢伙身手敏捷,我肯定要吃虧,所以我也沒有停頓,在他一落地的瞬間就整個人撞了上去。

鄭天華肯定也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撞過來,所以冷不防之下,他直接被我撞翻出了門外,不過這傢伙反應速度非常快,在翻出去的過程中已經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所以我整個人也被拖拽的翻到了門外。

我是趴著摔在地上的,膝蓋一下子磕了個結實,疼得我腿都抬不起來了,不過我倒地之後沒有去管膝蓋,一個翻滾就滾到了院子,和鄭天華拉開了一些距離。

不等我爬起來,鄭天華已經撲了過來,這時候我手裡有沒有傢伙,加上渾身也沒勁,看鄭天華撲過來我有些手足無措了。

情急之下我正好摸到了法壇的桌子角,所以就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把法壇拽了過來,擋在了我前面。

本來我想的這樣應該能阻止一下鄭天華,我就可以爬起來了,誰知道我剛剛把法壇拽過來,鄭天華就一腳把法壇給踹翻了,我來不及躲避,法壇直接砸在了我身上,雖然不是很重,但也砸得不輕。

緊接著鄭天華一隻腳猛地踩在了翻倒的法壇上剛面,我這時候被壓在法壇下面,他這麼一踩,我直接就爬不起來了。

眼看掙扎已經是徒勞的了,我就吐了一口唾沫說,“沒想到四喜也會看錯人。”

“不。”鄭天華搖了搖頭說,“他沒有看錯人,只是他選的人不中用。”

“去尼瑪的,你才不中用。”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罵吧,你已經沒有價值了,而且現在鬼胎已成,你必須死,讓你在死前罵個夠。”鄭天華說著露出一個冷笑。

“什麼鬼胎已成?這小鬼是你弄在我身上的?”我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哦,差點忘了。”鄭天華恍然大悟一般說,“你身上好像不止一個鬼,不過沒關係,你死了,鬼也只能胎死腹中,反正都沒有價值了。”

說著鄭天華就抽出一把匕首,彎腰向著我的脖子切了過來,那個樣子隨意的,就好像他準備切一棵白菜一樣。

我這時候一隻手被壓在法壇下面,只有一隻手能活動,看著匕首切下來了,我連忙用能夠活動的那隻手去擋,本來我是要去擋鄭天華手腕處的,誰知道他忽然收了一下刀,反而切在了我手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