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一晚上沒睡,也不是很困,其實我壓根就沒有心情睡覺。

吃過早餐之後我一個人跑大街上去轉了一圈,我也不敢走遠,但我真的想一個人走走。

我發現我已經開始珍惜時間了,我想多看看這個世界。

當然,我更想看清楚這個世界。

我兜裡還揣著那張銀行卡,裡面還有五十多萬。

記得剛拿到這筆錢的時候,我激動的半晚上都睡不著覺,可是現在,看著這張銀行卡,我卻只能搖頭苦笑。

我已經不在乎錢了,因為我明白了,活著,錢才是你的,死了,什麼都不是你的。

最後我在街上一個修鎖配鑰匙的地方買了一把萬能鑰匙,晚上就要用到這東西。

等我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四喜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抽著煙,一副沉思的樣子。

我掏出那張存著五十多萬的銀行卡,過去直接遞給了四喜,我說這是我上次我從香港帶回去的那筆錢,還有五十多萬,密碼是六個零,如果我死了,這些錢就當是給你的辛苦費。

四喜下意識的把卡接了過去,然後他看了看銀行卡,又看了看我,問我出什麼事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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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的房間之後,我開啟電視機無聊的換著頻道,換著換著,我忽然被一則新聞給吸引了,新聞上面說的似乎是昨晚的事情,就在淺水灣別墅區附近的某個郊區,今天早上有人發現了一具年輕的男屍,其心臟被人挖走,疑似買賣人體器髒的兇徒所為,新聞上面還特別提醒,讓廣大市民夜間出行一定要小心謹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新聞我忽然就聯想到了昨天晚上白茹手裡拿的那個黑布包裹,我在想那個年輕男人的心臟,該不會是被白茹挖走的吧?

雖然我想得有點多,但我覺得這個也不是不可能。

新聞很快就播完了,我又換了幾個電影片道,也沒找到感興趣的東西,於是我索性關掉電視回房去睡覺了。

一晚上沒睡,我終究是困了,躺床上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夢裡我見到了很多故人,我的父母,兒時的玩伴,我的同學,還有小薇,他們都在跟我告別,而我,則是站在雲端,欲駕鶴西去。

可惜白雲忽然塌了,我身體一晃,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四喜搖了搖我的肩膀,把那張銀行卡扔在我旁邊說,“錢還是你留著吧,你的命已經不是錢能夠贖回來的了。”

我有些恍惚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外面,天已經黑了。

“幾點了。”我下意識的問了四喜一句。

“十一點了,我們動身吧。”四喜面無表情地說。

我點了點頭,然後順手把那張銀行卡揣進了兜裡,又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洗臉的時候我在鏡子裡看了看自己,我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人的生氣了,那種樣子,活脫脫像一具死屍。

而且我脖子上的屍斑更多了,面板也開始潰爛,現在我都能夠聞到身上那種淡淡的屍臭味了,我想正常人離我三四米應該都能聞到。

我跟四喜依舊是步行去的淺水灣別墅區,一路上我們什麼話也沒有說,四喜一直捂著鼻子,我身上的味道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