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女人的騷味!

是誰?

到底是哪個賤人!

難道,又是陸笙那個該死的女人!?

李映雪眼中閃過極度的瘋狂,全身不可遏制發著抖,顯然已經有些魔障了。

“怎麼了?雪兒?”南宮行感受著她的顫抖,輕輕出了聲。

李映雪聞聲微微一顫,隨即眼中的瘋狂消散,轉變成極度的痴戀。

她倏地抓住他的手臂,抬頭痴痴道,“南宮哥哥,我愛你。我愛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一句話,我甚至可以為了你去死。”

“雪兒……”南宮行愣了愣,隨即將她的頭按進自己懷裡,“小傻瓜,你說什麼傻話。我是你的丈夫,會永遠保護你的。”

他哄著她,聲音極其溫柔,表情卻有些僵硬。

他抱著她吹了燭火,屋內瞬間一片漆黑,直到這一刻,他這才露出臉上那萬般的厭惡。

李映雪明知他的話是糖衣炮彈,卻已經不停地催眠自己相信。

她急切地想要解下他的衣裳,急切地想要蓋掉對方身上的味道,然而她努力了半天,他的身體卻依舊沒什麼反應。

南宮行不堪其煩拉下她的手。

這個女人究竟會什麼?除了家世還稍微過得去,其他還會什麼?

她沒有陸笙美麗,在床上,她甚至連外頭那個娼婦一半都比不上。

而自己,還要和她過幾十年!

成婚後這幾個月,真真是把所有的耐心都要耗完了。

他從來沒有試過,如此如此的厭惡一個人。

他壓下厭惡,一邊深吸一口氣,緩緩開了口,“雪兒,我忙了一天已經很累了,我們先休息吧。”

李映雪僵了一會,隨著才小聲道,“那我去吩咐廚房給你燒水洗洗身子吧。”

“不了,太累了。我先休息了。”南宮行緊緊閉上眼,不想再多說一句。

黑暗中李映雪僵了許久,再躺下時已經淚流滿面。

她的南宮哥哥,已經敷衍都不想敷衍了嗎?

她要如此聞著其他女人的香味過一晚嗎?

李映雪痛苦閉了閉眼,然後睜著眼,流淚到天明。

第二日下午,京城南邊的護城河邊,開始有人搭建戲臺。

不知是京中哪位神秘富商請了一個戲班子,接連十日,每日早晨都在那戲臺上唱戲。

且所唱的內容甚是新穎,完全不似京中的話本。

而到了下午,便是一波人在戲臺上賣藝,各類雜耍及各種把式,也玩的讓人眼花繚亂。

自從這戲臺搭起來後,慕名而來的百姓越來越多,自第三日開始,便裡三圈外三圈擠滿了人。

由於人群實在太過密集,便臨時有人用木板往護城河外搭了搭,一時間又多出了好些空地。

這火爆的盛況,比過年還熱鬧些,一時竟是蓋過了太子即將大婚的話題。

李應霜在李府將茶杯摔了一套又一套,想著陸笙大婚前大街上人人都在討論,而自己竟然這麼巧被兩組賣藝的搶了風頭,頓時無比惱火。

陸妱站在一邊,輕聲細語勸著,心底滿是鄙視。

然而,鑼鼓喧天中誰都未曾發覺,那安靜流淌的護城河,最近的波浪著實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