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辰梟抬眸看了眼帝文。

冷,刺骨的冷,能將人拉入深淵的冷。

帝文凍得汗毛豎起,不敢直視帝辰梟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眸。

帝辰梟:“她的家人沒有錯?我的惜惜就有錯嗎?她不喜,那便不讓她知道。”

他找不到惜惜,他的惜惜又不見了,他不知道惜惜在哪裡,是否有人虐待她,是否能吃飽穿暖,惜惜的身體畏寒,不能受涼。

沒有他哄惜惜,惜惜能睡著嗎?

惜惜到陌生的地方會不會害怕?

惜惜待的地方有沒有光?

惜惜會不會受委屈?

惜惜……惜惜……

一個又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困擾著他,如同囚籠中的困獸,讓他怎麼裝善良。

就算惜惜回來知道了他做的事情,他會認錯,他會改,只要惜惜在,他就可以控制住內心的暴戾。

沒有惜惜,他為什麼還要控制暴戾,為什麼還要善待他人?

他本不是善良之人,只是惜惜善良,為了配得上她,他願意裝成善良的模樣。

帝文無奈地去執行帝辰梟的命令。

除了時小姐,沒人能阻止暴戾、弒殺的主子。

帝辰梟還在看監控影片,一遍又一遍,他的心靜不下來,看東西也不能發現其中的細微之處。

時昊開門進來,走到帝辰梟身後,說:“帝武已經確定她不是小惜。”

帝辰梟的眼中沒有詫異,似乎早已料到。

“她是一直待在外婆身邊的人,那個剛到帝都的假小惜。假小惜在來時家後,爸媽怕她的心臟病不穩定,就給她做了檢查。

她的檢查資料一直留在醫院裡,帝武將資料經過比對,確定是她。”

帝辰梟依舊不悲不喜,外界的一切,對他而言,都無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