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昨晚一夜沒睡,白天又在醫院守了一天,傍晚自己來刑房領罰。

還好主子想起,不,是時惜想起帝釋,不然,帝釋還在刑架上待著。

帝釋:“不困。”

帝醒摘下眼鏡,揉揉發澀的眼球,他的眼睛不那麼幹澀後,又戴回眼鏡。

“你不困我困,我要睡覺。”

“我沒攔你。”

帝醒:“……”

他不放心帝釋一個待在刑房,萬一,帝釋又想不開,讓他手下的那幫人對他動刑,怎麼辦!

“我給時惜打電話,讓她跟你說。”

帝釋狠厲的說:“你敢。”

帝醒:“……我……我是不敢。”

他要是現在打擾到時小姐休息,估計主子會讓他嘗試一遍他自己創造出來的刑罰。

他語氣又弱一點,“時小姐已經醒了,無礙了。雖說是你沒保護好時小姐,但是你也找到她了啊,這也算是……將功補過。”

“時小姐沒看到你,還專門讓主子打電話來問你。”

“明天,你不能讓時小姐見到一個……頹廢虛弱的帝釋吧!”

帝釋起身,往外走,“要一起回去嗎?”

帝醒:“……一起。”

感情他說了半天,沒說到點子上。

他應該早點提時惜,他就能早點休息了。

翌日早晨。

暴雪過後的帝都,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清晨的一縷縷溫暖的陽光照射潔白的大地,白雪反射的光亮給人一種冬日的溫馨。

幾束調皮的陽光照到時惜安靜的睡顏上,喚醒了時惜新的一天。

時惜緩緩睜開雙眼,伸出潔白細膩的手,擋住溫暖的光線。

帝辰梟繫著圍裙,神色不似昨日的頹廢,雙鬢的頭髮恢復黑色。

時惜住的是頂樓病房,裡面什麼東西都有,要是沒有床邊的生命探測儀和吊水支架,他人絕對想不到這裡是病房。

男子輕輕的扶起女孩,溫柔的說:“我做了白米粥,你一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