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拆開綁帶,時惜的手背,幾根手指上,沒有一塊好面板。

帝辰梟的嘴唇緊抿,眉頭緊皺,心臟好疼,比全身肋骨都斷了還疼。

他有點後悔,他不應該這麼容易就放過那個該死的女人。

“我,上過藥,不怎麼疼了。其實,就是看著比較恐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帝辰梟,心理有點悶悶的,好難受,不由得想安慰他。

“我疼。”帝辰梟低語道。

“什麼?”

他的聲音太低了,她沒聽清楚。

帝辰梟沒有回答她。

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摸摸鼻子,大佬怎麼又生氣了。

帝辰梟從前面拿過一個醫藥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這藥治療燙傷的效果特別好,上過之後,不會感覺到疼,也不會留下疤痕。”帝辰梟解釋道。

他邊說邊上藥,仔細的,均勻的,小心翼翼的,“這是最新研製出來的,比你用的燙傷藥好用。”

帝武從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一直沒睡覺,就是為了這瓶燙傷藥。

他敢不盡心嗎,主子昨天可是下了命令的,到早上還研製不出來不疼的燙傷藥,他以後就要在你刑房裡面渡過餘生了。

呼——

時惜嚇得一哆嗦,“你,你怎麼——”他怎麼能往她的手上吹氣呢。

“吹一吹就不疼了。”帝辰梟一本正經的說。

“騙小孩呢。”時惜嘟著嘴說。

可是,他吹過之後,手背酥酥麻麻的,真的不疼了,好奇怪啊。

“對,騙小孩的。”他似笑非笑的說。

“我快成年了,不是小孩子。”

“二十歲以前,都是小孩子。”

“好了,這瓶藥你拿著,過兩天我再來給你送藥。”

時惜翻了翻左手,包紮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