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子嘻嘻一笑,跑去握住了虞瑾的芊芊小手,搖晃著手臂道:“虞姐姐最好了。”

“不如你賦哥哥好。”

虞瑾朝屋內走去,淡淡道:“我換一身衣裳。”

李文賦點點頭,提醒道:“別忘了帶上你的銀票,幾千兩銀子,本公子拿不出來的。”

虞瑾徹底屈服。

“要寫借條,外加利息。”

這傢伙,變賣了自己屋中值錢的玩意,再將銀票交給她,莫不是當自己是個移動錢莊了。

小姜子笑個不停。

賦哥哥找虞姐姐要銀兩,很像成了親的小兩口啊。小錢賦哥哥說了算,比如一百文以下的。

至於大錢嘛,兩人協商。

小日子有盼頭了。

到了夜間,李文賦沒有等到安都回來,想來是在忙心銀兩的事情,索性也不等他了,待會回來沒有尋到他們人影,會去東城的。

待李文賦三人走到東城時,正是熱鬧之時。

江南地界不比西京,沒有煩人的宵禁,李文賦一路打聽花船地界,經過了不少奇人異事的賣藝。

在這期間,有一碗烈酒下肚,噴出一口的融融火焰的。還有懸在空中,講解道法的。其實李文賦一眼就是看穿,但為點破罷了,不過是盤腿坐在一根粗鐵上,遠沒有他說的那麼玄乎。

能夠吸引虞瑾的自然不是這些,畢竟自個都是七品劍修了,御劍飛行不比這玄乎多了。

在街道邊上販賣的一些小玩意深得女人心,虞瑾和小姜子都買了一些,戴在髮髻上,甚是好看。

小姜子趁著兩人挑選之際,竟然擅自開啟了人家一個胭脂盒,虞瑾氣憤不已。

那店家一瞧,這是來了貴人啊,直接一口價五兩銀子不帶還價的。

虞瑾氣憤不已,宰客是吧,信不信本姑娘一劍將這店鋪給毀了。李文賦急忙將虞瑾攔住,這可使不得,這兒不是西京,沒人撐腰的,一劍挑之是痛快了,難免又當了一回貴人,從自己腰包內掏出去的銀兩更多。

那就真叫得不償失。

李文賦趕緊掏出五兩銀子了事,拉著虞瑾和小姜子遠去了,不宜在江南生出禍端的。

李文賦瞪向虞瑾,自己腰包內都有十萬兩銀票,怎麼還計較這一點小得失。

說起這個,虞瑾臉上大寫的一個不願意,五兩銀子莫非就不是錢拉。

你李文賦聖賢書都讀到那裡去了,這個勿以善小而不為不是用一個道理。

李文賦不敢再爭辯,立刻噤聲。

虞瑾一敲小姜子的小腦袋,小小年紀買什麼胭脂,塗抹給誰看的。

小姜子不說話,一直低著腦袋,話也不說一句。

虞瑾覺得奇怪,以往這個時候,依照小姜子的性子,總會反駁一二的,現在安靜的出奇,有古怪。

虞瑾停步,蹲下身子一瞧,小姜子立刻扭過頭去。李文賦低眉一看,差點是沒笑出聲來。

這臉頰,額頭,還有嘴唇邊上都是塗抹的些什麼,滿是些大紅印子,要出嫁啊。

虞瑾喝道一聲,“轉過來。”

小姜子被嚇了一跳,不敢輕易動彈,虞瑾看著小姜子臉上塗抹的胭脂,深呼一口氣,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生氣,可還是按耐不住,一掌拍向李文賦。

李文賦頓時覺得胸口一陣痛楚襲來,不解道:“你教訓我幹嘛,她臉上的胭脂又不是我弄的。”

虞瑾冷哼一聲,“還不是你這個賦哥哥沒有照看好的緣故,我不教訓你,難道還教訓她一個小女孩不成?”

李文賦霎時無語。

這其中厲害關係,算的叫一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