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衫苦笑道:“是沒想到鳳惜樓內還有些高手,我若是用槍,遠不止此。”

虞瑾聽聞瞬間低眉,自責道:“是我的原因,我若不借劍給你,你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她緩緩解開李月衫手臂上的衣裳,一道劍傷觸目驚心,血肉可見。

“我去找文賦給你拿藥。”虞瑾起身道。

“不用了,此事不能告訴他。”李月衫阻攔著,從腰包內拿出了一瓶藥粉,找來一塊白布含在嘴裡,強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將藥粉灑完。

額頭上冒出好些汗珠,滴落在地。

虞瑾看得揪心,自己身前這女子,不愧為梟雄。

“李文賦他何德何能,有你這樣的姐姐。一幅紈絝子弟的模樣,有這樣的家世,就不知道做些正事。”

李月衫微微一笑,“他現在不是在練劍、做正事了嘛,不晚的。“

虞瑾默不作聲,嘆了口氣。

還是替李月衫感到不值。

李月衫包紮好傷口,緩緩道:“還望虞姑娘替我保守,不讓文賦知曉了。”

“為何?”虞瑾愈發不解。李月衫為他做了這麼多,怎麼還不讓知曉的。

李文賦若是有心,要更加對他姐才對。

李月衫搖搖頭,一臉的寵溺,“他是弟弟,被人欺負了,我肯定要找回場子。他若是知曉我受傷,以現在的境界找人拼命就是送死去的。他現在練劍尚未練出門道,就該是我護著他。”

虞瑾神色一愣,扭過頭去。

若是城外的小姜子被人欺負了,她大抵也會如此吧。

只是希望要守護的人,平安就好,不求回報。

李月衫推門而出。

李文賦正巧在屋外,他詫異道:“姐,你昨夜和虞姑娘一起睡的?”

李月衫輕哼一聲,“怎麼,不行啊。姐得替你好好摸清虞姑娘的愛好,喜歡些什麼,不然你怎麼討好人家。你快些練劍去,人家都是八品劍修,你再不入品,你姐都不好意思談這門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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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賦甚是無奈,說了多少次了。虞姑娘就是一個教他練劍的師父,並無多想啊。

尚有一點的小心思,就是當他一個月的護衛了。

今日有些蹊蹺,虞姑娘再聽到她姐一番話時,不曾生氣啊,這倒是一樁稀罕事。

李文賦霎時一回頭,忘了件事。

李月衫見他還不去練劍,無奈道:“你又怎麼了。”

莫不是被發現了?

李文賦指了指府門處,“景遷就在府外,說要找你,我沒讓他進。昨日傷了長戟士,沒趕他走都不錯了。”

李月衫暗叫不好,鳳惜樓是景家的產業,這麼快就追查到他這裡了。

回來時,並未發現有人跟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