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賦看向陸參,極為端莊的作揖一禮,“這些年,麻煩陸先生在李府保護李家的安危。您在家多看著點我爹,少喝點酒,傷身體。最最重要的一條,別讓外面的女子進了府內。”

李紹遠一瞪眼,喝道:“你小子,你爹我是那樣的人?”

李文賦正色道:“當然不是。”

“那你說個什麼。”

“那不是怕嘛。”

“找打!”

李紹遠左右望了一眼,拿起牆邊的掃把一揮而去。李文賦靈巧的躲過,一躍上了馬車,“我離京了。”

李紹遠點點頭,喘口氣,一手撐著牆壁,揮手道:“沒事就快些離去吧,爭取還能在江南劍池過個年。”

“知道啦!”

李文賦隨即對安都說道:“安將軍,駕車吧,準備出城了。”

“好咧!”

安都“駕”的一聲,朝東城門而去。

這一行,四倆馬車,一輛載著他們四人,還三輛就是一些隨身的物品了,其中又以李文賦帶的兩千本秘籍居多。

武舉在六月,這些日子的抄書也是不能斷的。

李府門前。

春雨早已哭紅臉的跑了李府內。

李月衫這才緩緩出府,雙眸中,好似有淚光閃亮。

她輕聲道:“文賦走了啊。”

李紹遠這才反應過來,感情剛才閨女不在啊。

李月衫埋怨的看了李紹遠一眼,怎麼當爹的,閨女在不在身邊都不知道。

“這我才回家,他就離家的,李府內何時能安安穩穩的過個好年。”

李紹遠嘆了口氣,“這是沒法子的事情,其實文賦不練劍的後路我都安排好了,但他執意練劍,就只要依著他了。”

李月衫望著馬車漸漸消失,搖了搖頭,“文賦即便沒有拔出太阿劍,他也是要練劍的。當年的事情,他總是聽聞到了一些,在心底是對爹你肯定也是有些怨恨的,所以他才會對虞姑娘那麼上心,遠超任何一位西京女子。歸根結底,她是在虞姑娘身上看到了孃親當年,恐怕也是這樣,所以他才會這樣生氣,逼迫著爹去討要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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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紹遠有些後怕,“倘若這次我讓宮門前血流成河,沒讓陸先生開了天門。文賦他怕是要獨自一人進宮,當面問個清楚!”

陸先生望向那座巍峨皇宮,象徵著大周的威嚴,曾幾何時,他也曾將其踏在腳下。

“公子若進了皇城,既然出來都是殘廢了。但我相信公子,他有朝一日再入宮時,會是像那位一般,無人敢惹。”

李紹遠呵呵一笑,“就他?來年武舉能進前十我就很看好了。有景家那小子在,第一沒戲。話說你景家那小子境界究竟如何了?”

陸參淡淡答道:“年關一過,即是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