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吉時過了許久,宮門不開,文武百官就只能在雪地裡乾等著。

陛下沒說不上早朝,也不敢擅自離去。

李月衫和景遷同列。

景遷輕聲問道:“聽說大將軍一早就回京了,陛下莫不是在等大將軍上朝呢?”

李月衫搖搖頭,“不太清楚,我爹面子沒這麼大。”

景遷輕嘆一聲,看著眼前緊閉的宮門,“陛下啊,今日給足了李家面子了。”

百官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

在前列的官員望去,有一人身穿盔甲,手裡握著根長鞭,緩緩朝宮門走來。

身後,還跟著一位家僕。

正是大周王朝大將軍,李紹遠。

李紹遠徑直走到兩列官員的中間,景侯邊刻意空出了一個位置,他沒有過去,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看著。

他瞧了眼宮門,忽然一笑,“今日早朝,不開宮門,諸位還站在這裡作甚?不回家烤火爐啊,何必在這遭罪?”

景侯輕咳一聲,“將軍還是歸列的好,陛下說不定就等著將軍上朝呢,過會宮門就開了。”

李紹遠瞧了一眼景侯,呵呵一笑,“多有得罪,你家景遷救了我兒一命,李家記得這恩情,驃騎大將軍的位置,非你景家莫屬。”

景侯一陣苦笑。

怎麼多人聽著呢,升官不易聲張,說這麼大聲做什麼,給他一張紙條都行啊。

景侯雖是嘴上埋怨官階如何不重要,但百官都瞧著呢,這嘴笑的都合不攏了。

秦少府一幅愁容,前去想要接過李紹遠手中長鞭,“這是作甚,不可配兵器上朝啊,將軍不擔心陛下怪罪?”

李紹遠冷哼一聲,“你個老不死的,要不是看在錦瑞園裡你為文賦說話的份上,我早一鞭子甩過去了。趁我不在,欺負我閨女,你也是當我李家好欺負。”

秦少府一聽,半響說不出話。

景侯趕緊將秦少府拉了回去,沒瞧見這匹夫正在氣頭上,這時候惹他幹嘛。

文官一列。

三公之一的太子太師範橫開口道:“秦少府這人並無私心,不喜在朝堂上拉幫結派,故不接見宣威將軍,還望將軍能夠理解。”

李紹遠看向範橫,笑道:“能理解能理解,我今日不與文官爭鬥。”

文官聽聞,緊繃著的心總算得意一絲放鬆。

還好前陣子為李家公子說話了,如今文官無不都是站在李家身後。

大將軍沒個理由刁難“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