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街道上。

有身穿著皇家服侍的年輕人騎馬趕路,在經過鳳惜樓時,停住了腳步。

正是太子楚恆。

瞧這三字牌面,眼神不由閃過兇狠之色。

本是他二弟創辦的風惜樓,這青樓地界,父皇卻只責罵他一人。憑什麼,他不過就提了一嘴。

二弟身為皇子,還親自開設青樓呢,怎麼不過問一句。

現在瞧見這地界,都是晦氣。

遲早有一位,他要馬踏了這裡,還有他那位二弟。

直奔錦瑞園而去。

園內。

李文賦藉著地形狹小的優勢,不斷的朝荀榮靠近,近身之後,近乎都是搏命的手段。

想要將荀榮手中劍砍落在地。

可惜每次都被劍氣震開了手腳,在府中練劍時,竟然是忘了這一事。

劍修劍氣,尋常兵器碰之,多少會被折損一些。

若非是太阿劍在手,一直與劍氣硬碰硬,只怕早就折斷了。

在荀榮心中,亦是在暗暗稱奇。這李文賦近身的劍法,還有些力道,他要殊死搏命才有機會贏下這場比試。可他不需要啊,故他一直留有後手,防止李文賦不顧性命的一擊。

他本是九品劍修,卻是被李文賦一直壓制著,這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當他荀榮是什麼了?

李文賦的磨刀石?

又不只是他會豁出性命,今日這一戰,陛下就在不遠處看著,亦是他荀家揚名的機會。

他不能輸。

荀榮陡然發力,穩住了身形,劍刃上白色劍氣大漲,一腳踢向李文賦腹部,再次拉開了距離。

不給李文賦喘息的機會,接連數道劍氣揮去。

李文賦慌亂間用太阿劍做抵抗,每一道劍氣在劈到太阿劍上時,李文賦便是要被擊退好些步數。

臉色難看至極。

荀榮最後一道劍氣,更是在李文賦身前,變換為三道,一舉將其砍翻在地。

李文賦嘴角邊,已然是有鮮血流出。

咳嗽不止。

連廊兩邊的文武官員搖頭嘆息。

文官嘆息李家公子終究還是才握劍一月的年輕人,能打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

尚未入品,與入品的劍修比劍法。

本就不公平,是必輸之局。

張太常看的揪心,對著身邊李月衫說道:“宣威將軍,依老朽之見,這場比試不如就叫停算了吧。李公子他,我等還是會盡力助他成為一位文官的。”

李月衫搖搖頭,“這是他的比試,我沒有資格替他認輸。”

張太常長嘆一陣,“這又是何苦呢?”

李月衫不做言語,她知道,李文賦還有一招未曾使出。而且現在的情形,與他預測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