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目花魁默不作聲。

李文賦起身道:“面具眸中有小孔,是黑色,恰好對應你眼眸,故他人看不出來。剛才你神色驚恐,胡亂瞥向他處,就露出破綻了。這點,花魁日後小心些。”

遮目花魁聞言一怔,低眉一笑,“多謝李公子提醒。”

李文賦坐在了椅子上,觀察這屋內擺設,身前對岸一處空架格外顯眼。

是被打碎在地的花瓶。

李文賦轉移話題道:“來了鳳惜樓很多次,只知花魁名遮目,不知真名。”

“清闕。”遮目花魁應道。

“那撫琴花魁呢?”

“宋詞。”

“好名!”

李文賦讚揚一聲,正欲離開時,忽然又是湊近了遮目花魁,“本公子很想知道,你這面具,模樣如何。”

李文賦伸手,正欲揭下面具時,被遮目花魁伸手攔住。

“怎麼,我也摘不得?”

遮目花魁搖搖頭,“只是小女子曾立過誓言,非是小女子傾心之人,不得窺見小女子真容。”

這李文賦就不樂意了,攤開了衣裳,露出了一身錦繡綢緞。

“本公子,西京城最大紈絝,家財萬貫,這些年在鳳惜樓揮霍的銀兩以萬計數,莫非還不能得到清闕姑娘青睞?”

遮目花魁搖搖頭,“清闕自然是歡喜公子的,但小女子所言傾心是要公子也傾心於我,公子若想看,立誓此生只娶我一人,這面具,即刻取下。”

李文賦猶豫再三,後退數步,對著遮目花魁拱手道:“今日李某多有唐突,還望花魁見諒。”

他使朝虞瑾使了個眼色,還愣在這裡幹嘛,走啊。

“哦,來了。”

李文賦還未推開房門,任歡搶先一步進了房間,見著一地碎屑,驚奇道:“這是幹什麼呢,你倆打架了不成?把我鳳惜樓毀壞成這樣,得賠錢。”

李文賦憋了一肚子氣,不想多加爭辯,“說個數,配多少。”

“屋內陳設,損壞的房柱,還有打鬥嚇走的客人,看來李公子你是常客的份上,打個折扣,五千兩銀子足矣。”

“就這些,五千兩,搶錢呢!”李文賦吼道。

這鳳惜樓不愧是西京城內最快賺錢的營生,宰他,亦是毫不手軟。

他掏了掏自身腰包,最終無奈看向虞瑾,尷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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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虞姑娘,錢沒帶夠,借你的一用。”

“不借。”虞瑾好生無語,借他錢就是為了逛青樓的,那有這樣的好事。

“回府就還你。”

虞瑾任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