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簡單告別,出了小院,一路問詢,才來到了將軍府門前,瞧著好生氣派。

府邸左右,除去兩座氣勢恢宏的石獅子外,還有四顆門槐,其餘迎春梔子翠柏之類的樹木端立在兩側,可謂氣派。

青衣女子握著李文賦給的令牌,輕輕叩門,沒一會便是有人出來接待,瞧見那塊令牌後,立刻是俯身作請。

這是將軍府的貴客,不可怠慢。

府內,李紹遠正安排著遠行的事務,忽然瞧見一位女子走近,著淡雅青衣,模樣端莊,就連青絲也是用一條青色髮帶繫著。

透出一股傲氣,眉若輕煙,眼眸中好似有流光,容顏算不得傾國傾城,卻是極為耐看。

關鍵這手裡還握著文賦隨身令牌。

這就很令人浮想聯翩。

莫非是兒媳?

李紹遠趕緊朝下人使了個眼色,怎麼沒個眼力見,就讓人家姑娘一直站著啊。

快些落坐。

在李紹遠的注視下,陸參立刻又去沏了茶水,讓下人端來糕點,又是揉肩捶腿的。

大戶人家親閨女般的待遇。

李紹遠輕咳一聲,走到了青衣女子身邊,“敢問姑娘年芳幾何?”

青衣女子甚是疑惑,這李府中人對女子年齡這麼感興趣?但瞧著身邊人,對這位甚至是敬重。

應是大將軍無疑。

她不敢怠慢,恭敬的回答道:“二十歲,多三月。”

李紹遠哦的一聲,比文賦大幾月,不礙事。

“那姑娘芳名?”

青衣女子還未來得及作答,便是聽到一陣慵懶聲調。只見李文賦從書房外緩緩走去,瞧見青衣女子,沒顧得上府內丫鬟更衣,走到了身邊,笑道:“你來啦,還挺準時。”

“去去去,一邊去。”李紹遠嫌棄似的說道:“把你那狗窩似的頭髮去洗洗,再出來見人。”

青衣女子噗呲一笑,轉眼瞧見李紹遠一臉嚴肅,又是恭敬答道:“虞瑾。”

李文賦還未走遠,聽到了這一聲。

原來她叫這名字。

李紹遠細細思索,瞧了眼她腰間佩劍,姓虞,還是用劍的,這倒是讓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大周朝廷收編江湖時,有一位女子劍修相助,似乎也是姓虞。

都是過去事了,不提也罷。

陸參瞧著自家將軍神色不太對,公子雖是敗家,紈絝,卻從不曾帶過一位女子回府。

這莫不是當做兒媳了。

他趕緊問道:“不知公子讓虞姑娘來將軍府是何緣由。”

虞瑾這才反應過來,府內話語權重的兩位都是站著呢,倒她是坐著的。

她立刻起身,指向了李文賦的方向,“是他給我令牌,來府內教他練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