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最先被驚醒,本還是在批閱奏章的大周天子見屋外亮堂的厲害。

大周天子緩披著一身龍袍緩緩推開房門,望向天邊,雙眼微眯。

“傳言唯有神劍出世才有異象橫生,這幅場景,還有那一道劍出鞘之聲,莫非是先帝太阿劍出鞘了。”

看方向。

是李家。

在門外候著的一位公公輕聲道:“陛下,大將軍說是將太阿劍明日就要交予陛下的,如今出現這異象,怕不是要連夜傳喚大將軍了。”

大周天子搖搖頭,“明日他自會來請罪的,不用過多擔心。”

“是。”公公往後退卻幾步。

不敢再發一言。

大周天子思慮著,李紹遠尚且不敢私自拔劍,那就只有他那不成器的兒子了。

不過能拔出太阿劍的,怎會是個讓西京笑話的公子。

有趣。

本來還想著讓西京各大公子都嘗試拔劍一番的,看來這齣好戲落空了,明日還是等著李家進宮請罪吧。

他很期待。

西京李家,李紹遠房內,門窗被劍氣刮開。他忽然是被驚醒,衝出房門而去,手臂抵擋在身前。

他臉色驚駭的望向天邊,“文賦,這是?”

陸參站在屋外,沒有行禮,伸手攔住了想要進入書房的李紹遠。一身衣袖扯呼不已,眼中露出一抹憧憬,不可名狀。

“將軍,文賦拔出太阿劍,李家再想獨善其身,不能如願了。”

“將軍,公子他,需習武練劍!”

李紹遠一臉愁容,看著書房內的劍光,再望向天邊,蔚為壯觀。恐不出幾日,天下人皆知。

這對文賦而言,好壞參半。

好是將門之後無犬子,於西京內,李家公子無人再敢輕視,家業可保住。

壞是子承父業,邊疆之上,又要多一位李姓之人。

邊疆苦寒,做父親的,不想兒子受這苦。

李紹遠良久嘆息一聲,“不打擾文賦,明日我帶他進宮請罪,願陛下看在以往軍功份上,輕點責罰。”

書房內。

當李文賦完整的拔出太阿劍後,在他腦海中,白日舞劍那人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但是當他想要努力看清所施展的招式時,又變的模糊起來。

“藏著掖著做什麼。”李文賦不由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