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們都是朋友,沒關系的。”

伊莎貝拉坐在床沿上,又看了我一眼:“你會取子彈嗎?”

“會一點,我去找酒精和匕首。”

“謝謝。”

船長好像是蘇城人,對我挺熱情的,知道來意之後給了我一把匕首和酒精,還有一些藥棉和消炎藥。

再次回到船艙的時候,關馨月似乎已經睡著了,我抬起伊莎貝拉的胳膊,用酒精清洗了一下。好在子彈射進去不是很深,用匕首挑了一下就出來了。

伊莎貝拉也很堅強,只是咬著嘴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隨後包紮了一下,讓她把消炎藥吃了。

收拾好了之後,伊莎貝拉就靠著牆壁的方向,先眯著眼睛休息。我開啟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鐘了。

但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好像心髒缺了一塊,不時的抽痛著。長長的嘆了口氣,開啟簡訊竟然是方琳發來的。

我開啟看了一下,方琳說道:大家都在美國等你,早點來找我們。

我想回一條資訊,但是怎麼也發不出去,應該是沒開通國際漫遊業務,現在貨船恐怕已經進了公海,我蘇城這個號碼沒用了。

想了一下,只好去了加拿大在那邊暫時辦一張全球卡,然後再給方琳她們報平安吧。

把手機關機之後,我也躺了下去,床板很硬,隨著輪船的搖晃,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心裡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兜裡就一兩千零花錢,不知道關馨月帶錢沒有,不然到了加拿大沒錢的話,還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算了,到了那邊再說吧,關馨月功夫這麼好,隨便找一家小賭場洗劫一下,應該不缺錢的。

腦袋裡胡思亂想著,想睡又睡不著,但是身體卻疲倦得厲害,挨著天亮了才勉強眯了一陣子。

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究竟是幾點了,房間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找了一圈,發現角落裡有一個廁所,鏤空的直接連著大海,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才來到了甲板上。

我還是第一次坐船,入眼除了蔚藍的海水,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景物。兩個女孩子站在欄杆上,和幾個水手在閑聊著。

我走過去打了聲招呼,關馨月撇了我一眼說道:“要一個星期之後才到加拿大,我們要在海上過七天。”

我點點頭,靠著欄杆看著海洋的深處,心裡又刺痛了起來,眼前都是秦燕妮那燦爛的笑臉,隨著海鷗的一聲聲鳴叫,漸漸變成了海面的泡沫。

中午,和水手們一起吃了一頓飯,帶著很濃的魚腥味,我也沒什麼胃口,隨便的吃了一點應付一下肚子。

但是,我發現一個細節,就是那高大的黑人好像叫鮑勃,一直打量著關馨月和伊莎貝拉,帶著一抹慾望的神色。

畢竟水手常年在海上生活,靠岸之後就算是找女人,也都是那些酒吧便宜的小姐,哪裡見過眼前這麼漂亮的女人。

我沒太放在心上,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看幾眼又不會少塊肉。再說關馨月是什麼人,要是鮑勃不知趣,倒黴的還是他自己。

下午,我和關馨月在房間休息,關馨月好像有些暈船,明顯精神不太好。而伊莎貝拉去和那些水手玩紙牌去了,外國人在交際方面,始終比我們要開放一些。

我也沒什麼心思去管伊莎貝拉,她死了一個手下而已,而我卻是自己愛的女人死了。心情肯定不同,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

關馨月撇了我一眼,想了下說道:“江華,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外國女孩兒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