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東進南下分兩路 帝鄉戰事太糜爛(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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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可靠,戰力強,軍械也是最好的,有這樣一支力量在手,即便何儀萬一叛亂也不足憂。桓玄、慶鋒、韋強能夠掌控住右軍,這千人就算跟著生亂也會有個緩衝的時間,四千人的中軍力量,完全可以在這段時間裡將何儀的叛亂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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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何儀叛亂”這只是最壞的假設。皇甫嵩天下名將,他既然做出了收容、改編黃巾俘虜的決定,就說明他有足夠的把握可以保證這些俘虜不會生亂。
原因很簡單:汝南郡很大,三十七個縣,兩百多萬人口,這一方面使得汝南黃巾人多勢眾,人數遠多於潁川黃巾,另一方面卻也使得汝南黃巾內部派系林立,山頭亦遠多於潁川黃巾。有派系,有山頭,彼此就有矛盾,有矛盾就可以利用。皇甫嵩收編的這些黃巾俘虜都是經過仔細選擇的,沒有一個太平道的堅貞信徒,多半是渾水摸魚之徒,而他撥給周澈的這兩千俘虜更是大多為彭脫、龔都等人的舊部,很少有何儀的舊部。黃巾渠帥的部眾大多是自己的鄉人,彭脫、龔都、何儀不是一個地方的人,何儀對彭脫、龔都的部眾並不熟悉,彭脫、龔都的部眾也不熟悉他,這樣一來,就不必擔憂他們馬上就能抱成團。
只要他們沒有馬上抱成團,以周澈的手段,就有足夠的信心分化、拉攏他們。俘虜中有不少原本的黃巾小帥,在這幾天的整編、集訓中,周澈對這些人大力籠絡,又把他“推衣衣之,推食食之,同榻眠之”的手段拿出,擺酒宴請,小處關心,並向他們許諾,只要他們盡忠作戰,不生二心,皇甫嵩必會上書朝廷赦免他們的罪過,並許諾只要他們立下戰功,該賞錢就賞錢,該賞官就賞官。
這些小帥們本非太平道信徒,之所以興起從亂,原因和何儀一樣,不過是貪求財貨女子,而今戰敗被俘,能不死已是萬幸大喜,又得了周澈如此推心置腹的對待,並得到許諾,便是最先有些不安的也漸漸地放下了心。
荀攸、王慧、桓玄又示意慶鋒、韋強、陳盼等人在平時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多說一些周澈以往的事蹟、戰功,並及周澈的一諾千金,言而有信和他在幷州、豫州的名望。
雙管齊下,在皇甫嵩、朱儁決定拔營出發前,這兩千撥給周澈的汝南黃巾俘虜不敢說全部歸心於周澈了,至少六成以上都安心的待在軍中,沒有狐疑不定的情況了。人心這個東西,只要一定下來,不復狐疑驚恐,再去煽動他們作亂就難了。
經過五天的整編、集訓,傳旨的宦官一再催促,皇甫嵩、朱儁不再耽誤,四月二十五這一天,兩人各至營中,集合本部,鼓角齊鳴,旗矛交錯,全軍數萬人離營出寨。
朱儁去荊州南陽,出平輿後向南走,經陽安、郎陵,行百餘里即是南陽郡界。皇甫嵩去兗州東郡,出平輿後向北邊去,路途就遠了,需先經過陳國,再經過陳留郡,之後才是東郡,全程大約五百里,陳國、陳留兩郡內沒有大股的黃巾軍活動,可也有小股的盜賊,這一路上又要行軍,又要剿賊,將會是一段比較疲累的路程。曹操、孫堅跟從朱儁,周澈、傅燮跟從皇甫嵩。
趙謙率汝南郡吏、平輿父老送他們出營。傳旨的宦官、隨著宦官來的朝臣包括皇甫嵩的那個友人也出城相送,等送走他們後,這幾個人將會返回洛陽。
近五萬漢軍大張旗鼓地出營,兵分兩路,一路向北,一路向南。
曹操、孫堅帶著夏侯惇、曹仁、夏侯淵、曹洪、祖茂、吳景、董襲、朱治等人,特地在路邊等上週澈,三人依依惜別。
曹操、孫堅望著路上絡繹北去的周澈部兵馬,孫堅笑道:“皓粼啊,現擁兵六千,此去東郡,必是能立下更多的功勞了!我在南陽等你的好訊息。”
周澈笑道:“文臺麾下如今不也是三千虎賁麼?孟德、文臺,南陽張曼成號‘神上使’,擁兵十萬,聲勢浩大,攻伐戰取,無往不利,連宛城都被他打下了,是與潁川波才、汝南彭脫一樣的大賊強寇啊,君二人此去南陽,務必小心,不可浪戰。”
東郡黃巾的渠帥名叫卜己,其麾下雖也有兩三萬人馬,但比起波才、彭脫、張曼成就差遠了。周澈從皇甫嵩去東郡,至多是路途遠點,走得累點,但是擊敗卜己肯定是不成問題的,而張曼成就不同了,南陽乃是大郡,人口眾多,產出富饒,他一呼百應,根基深固,擁兵十萬,聲勢浩大,又是在連戰連勝之時,不可輕視。曹操、孫堅相視一笑,說道:“好!多謝兄長關心了。”
他們雖答應,但從他們渾不當回事的臉上可以看出其實沒有把周澈的叮囑放在心上。也難怪,特別是孫堅他本就是個猛鷙勇武之人,西華一戰雖吃了點虧,受了重傷,可隨即就抓住了彭脫,戰功又是居諸將之首,既已連平潁川、南陽兩郡,戰功又兩次居首,當然不會把南陽張曼成放在眼裡。
周澈見他漫不經意,有點擔憂,可也知孫堅的本性就是如此,他此前不是沒有勸過,勸亦無用,心道:“罷了,後世有言曰:‘性格決定命運’,此言不虛。文臺生性如此,我多說無益。我記得他是在討董之後陣亡的,現下董卓尚未入京,他此去南陽應是無礙。”遂也不再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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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和曹操說了些話。
三人分別。夏侯兄弟、曹家兄弟、祖茂、吳景、董襲、朱治等將給周澈行了個禮,撥轉馬匹,分別跟著曹操、孫堅各自追趕本部。
周澈目送他們遠走,對荀攸、王慧、桓玄、黃蓋等人說道:“咱們也走吧!”
諸人齊齊上馬,亦撥轉馬匹,回到路上,跟著本部兵卒,匯入皇甫嵩這一支兩萬餘人的大部隊中。兩萬餘人出了營,人、馬、輜重,綿延十餘里,旌旗如林,矛刀如山,沿著官道迤邐向陳國行去。周澈行了會兒,扭頭回望,趙謙等已回城,平輿縣城被拉在後邊,漸漸離遠。
由於周澈隨皇甫嵩征討東郡黃巾,此路軍途略遠,比不上朱儁帶曹操、孫堅去征討南陽近,討伐的戰鬥,南陽比東郡先開始了。
朱儁南下與荊州刺史徐璆、南陽太守秦頡合兵後,擊斬黃巾首領趙弘。可是自包圍宛城後,黃巾軍堅守不出,從六月至十一月,官軍組織了無數次衝擊,始終未能攻克宛城。但與此同時,河北戰場卻大受挫折。北中郎將盧植下獄後,河東太守董卓拜為東中郎將接任統帥。由於臨陣換將,董卓無法控制局面。
這一事件不光使得北路戰場惡化,也使南路戰場的荊州再生變數。
南陽太守秦頡本依靠豪強兵馬立足,卻在擊敗張曼成後大肆屠殺黃巾降眾。當地豪強的殘暴引發百姓不滿,加之張角突圍南下的激勵,南陽黃巾再次造反,以韓忠、趙弘、孫夏為首領,攻克宛城,彙集反民達十餘萬。
皇帝劉宏對此大為不滿,連連派使者催戰無效,召集朝會商議以怠戰之罪捉拿朱儁下獄。剛剛升任的司空張溫進言:“昔秦用白起,燕任樂毅,皆曠年曆載,乃能克敵。儁討潁川,以有功效,引師南直,方略已設。臨陣易將,兵家所忌,宜假日月,責其成功。”劉宏因此言姑且放過朱儁。但因為有盧植的前車之鑑,朱儁焦急不已。是時,曹操也在朱儁軍中。
“朝廷又發來催戰文書啦!”朱儁此時再也沒有一代智將的風度了,揹著手在中軍帳裡踱來踱去,活像一隻困在牢籠中的餓狼,“若不是有張伯慎美言相助,我這會兒已經在押往洛陽的路上了。咱們所有的兵加在一起才一萬八千人,宛城有叛賊十萬多。莫說攻克,就是保持圍困的現狀都困難!”
曹操緊了緊大氅——自早春離京,現在已經是隆冬了。他眼神有些呆滯,鬚髮亂得如蒿草一般。西華之戰傷亡巨大,他帶出來的三千騎如今能戰老兵只剩下不到一半了,剩下的是汝南黃巾降卒打順風戰可以。而在座的張子並、秦頡、趙慈、蘇代、貝羽等人也是滿面愁容。
朱儁定下腳步,手扶著帥案:“憑咱們這點兒人馬,要想打贏只有包圍不戰,等到他們糧草耗盡。可是皇上根本不給咱們時間,他這是要把我往死裡逼呀……”
“依我看,咱們只能維持現狀。”曹操無奈地說,“若是皇上不允,我再給家父寫一封信,叫他務必再想想辦法,拖延一下。”
“沒用了,有一不能有二。再說十常侍就怕有人立功奪寵,不知道在萬歲耳邊進了多少讒言。這事兒要是再管下去,連你爹帶張伯慎他們都得落埋怨。我下大牢也就罷了,不能牽連一大堆人跟著我倒黴呀。”朱儁撓著亂糟糟的鬍子,看看秦頡他們,嘆道:“你們再好好想想,就沒有攻入宛城的捷徑了嗎?你們都是荊州人,難道就沒聽說宛城有密道什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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