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嚼的許肆一驚,一大塊肉卡在喉嚨中,鱉得臉通紅,連忙灌了幾大口酒下去,這才順過氣來。

左豐微笑:“如果周度遼要殺我們,以白狐姑娘的性子,那裡還耐煩跑來看我們,自是一個口信帶給潘都尉,喀喀兩聲完事,既然白狐姑娘親自來了,我自然確定是要放我們的了。”

“想不到左門令對我還下過如此功夫,不錯,將軍要我放了你,今天我來便是要告訴你們,這裡不是中原州郡,容不得你們在這裡攪風攪雨,為了大漢邊境安寧,希望陛下不要自毀臂膀。再有下次,我直接就砍了你們的頭,再與將軍說去。”劉彥臉色一寒,說完這幾句話,扭頭便走,走到帳門口,回過頭來:“還請二位在這裡多住幾天吧,姑臧城破之日,我們會禮送二位出境。“

看到劉彥離去,潘鳳咧嘴一笑:“二位!稍安勿躁哦。許黃門,我不銬著你,你也不別亂來,我家主公答應要放你們了,但你們要是不守規紀,在這裡被一陣亂箭射死,可怪不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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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豐與許肆臉上微微變色。周澈或許不會殺自己,但劉彥、潘鳳絕不介意找一個藉口將二人一陣亂箭射成馬蜂窩。

“這幾天別生事!”左豐低聲對許肆道。

許肆一手拿著一個羊肉,一手端著酒樽,搖頭道:“這女子,這女子!“

哈博寧其實很想來複仇,幷州軍數次重創青部,讓原本可以與羌渠白部較勁的青部實力大損,眼下比紅部也強不了多少了,連自己的親弟弟也做了王智的刀下鬼,頭顱至今還掛在烏拉特的城頭,但眼見著羌渠咄咄逼人,其意圖後世的諺語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如果還想在白部的威壓之中保持青部的地位,則青部再也受不起任何損失,但如此好的機會就此錯過,又著實於心不甘,左思右想,舉棋不定。

正在帳中苦惱之際,紅部首領闕善卻來了,闕善的紅部不久前也被王智踹了營,死傷枕蕭,心中惱恨,驟然聽到周澈抽調大軍前往涼州平叛,一個想要報復的心立馬便也活潑潑地跳了起來,便來找哈博寧拿主意。

“好機會倒是好機會,可是現在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哈博寧大大地灌了一口酒,一臉的惱火:“闕善兄弟,羌渠單于越來越過分,現在幾乎已是撕破臉皮,要強行吞併我們了,嘿嘿,說什麼要一統陰山草原恢復冒頓大單于雄風,以整合力量,擊敗幷州,進窺中原,還不是想讓白部一統陰山,闕善兄弟,真要是這樣,那以後草原可就成了他羌渠的家天下了,可我們草原以前一直是賢者居長,他羌渠此舉是壞了我們草原自古以來的規矩。”

闕善也很憂慮,他沒有什麼做老大的心思,但也不願意羌渠建立一個政令統一的部落聯盟,這將代表著他失去很多的特權和自主權力,可是羌渠的實力強過他太多,他是不敢像哈博寧這樣公開反對的。

“哈博寧啊,羌渠一直消極避戰,眼看著漢軍越來越囂張,卻置之不理,一門心思地窩裡鬥,許多部落已看來下去了,如果你來領頭,咱們乘著這個好機會,與幷州度遼營打上一仗,大大地勝一場,不但揚眉吐氣,也能挺起腰桿來說話。”闕善鼓動道

“羌渠不是說不整合全陰山草原的力量,便無法徹底擊敗度遼營麼,那咱們趁著這個好機會,好好地幹上一仗,看羌渠怎麼說?”

哈博寧看了一眼闕善,如果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但萬一這仗又輸了怎麼辦,那青部就真只能捏著鼻子任由羌渠擺佈了,心中一動,忽地有了主意:“闕善兄弟,我不說你也知道,我一直是羌渠單于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我現在的主力的確不能大動,但是如果闕善兄弟想去打一打的話,那我咬咬牙,給你五千精銳,再下令給附庸我的那些部落,湊一萬騎,這樣加再上你紅部本部兵馬,便可以好好地打上一場。”

“這個?”闕善有些猶豫。

“闕善兄弟,先說明白了,這一次你收穫的戰利品我一文不要,出戰的五千青部精銳也由我來獎賞,其餘的部落你看著給一點即可,反正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怎麼樣,我出人,你拿錢。”

“幹了!”闕善一拍桌子道:“俺幹了,度遼營狗婢的殺了我部落這麼多人,不報這仇我真是不甘心。”

哈博寧大喜道:“闕善兄弟,漢軍肯定不會動烏拉特的兵,他們能抽調的只能是那個什麼黃蓋部的左翼,如此一來,固陽、石門障那邊必然兵力空虛,你從這兩座堡間插進去,便是富庶的幷州榖陽縣了,不要再深入,大掠一把後,殺光那裡的幷州人,然後迅速返回,黃蓋部的主力一走,那裡幾乎沒什麼騎兵,堡子裡的那點兵力根不敢出城野戰,基本沒什麼危險。”

闕善點點頭:“我也有此意,只不過我們要繞這麼遠的路,羌渠那傢伙必有所聞,不知會不會....”

哈博寧冷笑:“他白部不敢去,難道還不許別人去嗎?他還不是我們陰山草原的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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