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算什麼!”周澈搖頭道:“漠北人老王一死,內部立即四分五裂,說明他們沒有一個鎮得住場的傢伙,這樣的一群人再兇也好對付,倒是草原上有羌渠、慕容風這樣的雄才大略的傢伙,讓人頭疼得緊,如果能聯絡得上漠北人,我們還是要抓住這條線,劉彥,這事你要放在心上。”

“是將軍,我知道了。”劉彥抬起頭道。

“接下來的擔子?!特別是軍隊的擴編,訓練,這是當務之急,還有配裝等問題,軍隊急據擴充,戰鬥力必然下降,我們越早解決這個問題,在今後我們便越輕鬆,這個問題忽視不得。元皓啊,但凡這邊需要財物,州里要大力支援,再困難也要想辦法,只要度過了這一段艱苦的日子,以後便會越來越好過,現在可不是小氣的時候。”周澈對田豐道。

“主公放心!”田豐當即表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嗯,那就好!”周澈很讚賞他的態度,從牆上拿過一柄環首刀,拔將出來,擱在案上,“各位,請看這是我們匠作營用剛剛研製出為鋼材打製的刀,大家看看這與我們之前用的有什麼不同?”

王智是武將,見獵心喜,拿起刀舞了幾下,便咦了一聲,“大帥,這刀比我們先前用的要輕一些,但柔韌性更好。”說著手臂用力劈下,在空中猛地一停,那刀發出嗡的一聲響,不斷震動起來。

“說得對!”周澈拿起另一柄刀,接手王智手中的新刀高高舉起,然後用力劈下,嗆的一聲,已將後面的那把劈成兩截,“好鋒利!”眾人都驚歎起來。

周澈將刀伸到眾人面前,見那刀刃仍是鋒利如昔,連個缺口也不曾有,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是剛剛研製出來的最新也是最好的鋼材,很可惜,還不能大規模生產,技術還不夠穩定,弄出來的好鋼也只打成了這一柄刀,不過,比他稍差一些的鋼材卻可以成批次的生產了,各位,以後我們計程車兵將裝備更好的武器,用這種鋼材生產的長矛,就蠻族那身薄薄的鐵甲,一戳就穿!”周澈笑道。

眾人都是興奮起來。

幾人呆在書房中整整一天,連午飯也是周倉送到書房中來吃,一直將各項事宜安排妥當,已是掌燈時分,沮授等人這才起來身告辭。

周澈笑著送別各人,卻單單留下了劉彥,於是劉彥便又在三人古怪的目光中一張臉慢慢地變紅。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屋裡頓時安靜下來,周倉也非常體貼的替二人關上了房門,兩人一時之間都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對視一眼,劉彥不由在對方炯炯的目光中低下了頭,紅暈慢慢地從臉上擴充到脖子上,周澈看不到她的臉,卻恰好看到她白皙的後頸從衣領裡露出那麼一小截,漸漸地便如同染上了一點胭脂,那紅暈慢慢地擴散,讓周澈不由身上燥熱起來。

尷尬地沉默,自從上次周澈向她表白之後,劉彥便一直儘量迴避與周澈單獨相處,但她所擔負的工作卻又只對周澈一人負責,因此想避也避不了。而且沮授與她作過一次深談之後,也讓她更清楚地瞭解到周澈的部屬們並不希望自己成為李清的妻子。作為一個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從小到大她耳聞目濡了極多的類似的事情,幾乎都是飲恨收場。

至於沮授隱誨的表示,自己可以成為周澈的女人,但卻只能是妾的身份,她便更加地迴避此事,雖然自己遭了不幸,但並不代表自己就可以自輕自賤了。

如果說自己不喜歡周澈,那也是自欺欺人,不僅僅因為周澈曾救過自己,自己懷有感恩之心,即便是自己還是往日的自己,與周澈交往一久,便也註定會喜歡上這個雖然長得並不英俊,但卻有一股格外魅力的男人,他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才高八斗卻又內斂自謙,身為武將卻又文才風流,在這個男人為尊的世界裡對女子卻體貼備至,在周澈身邊呆得越久,她便更多地發現這個男人實在是與大多數的男子有太多不同的地方,那個女子不夢想著找到這樣的一個可託付終身的人呢?自己碰上了,自己卻無緣得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與自己擦身而過,而且是自己主動地避開。

終於還是劉彥打破了沉默,“將軍,您找我有什麼事?”聲音低如蚊吶。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周澈反問道,“阿彥,我說過,我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你不要叫我什麼將軍,抑或大帥,我聽著彆扭。”

“不叫您將軍叫什麼?”劉彥微微抬起頭,臉上的紅暈尚未褪盡,“將軍,我還有很多公事沒有處理,今天安排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回去還有的忙呢,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周澈很頭疼,他一直搞不懂劉彥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接納自己呢?看到劉彥要走,他趕緊抬手道:“別走,別走!有事,我是有事找你的。”

“將軍,那是什麼事?”

周澈蹩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理由,“阿彥,以前你在書房的時候,我一疲乏你總是替我按摩,我都習慣了,但自從把你放到軍統司後,你越來越忙,在我這裡停留的時間越來越短,更別說替我按摩了,今天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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