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干薩仁,草原的查干薩仁節。”潘鳳笑道。

“查干薩仁節?”眾人大都不知這是什麼節日。

“查干薩仁節是草原最大的節日,也叫白月節。嗯,就和我們過年差不多吧。”潘鳳解釋道,“我們潛進安鹿部落後,我打聽到蠻族此次要大慶白月節,是以所有部的首領都要到彈漢山龍城去,安鹿部落的酋長也會去。”

周澈眼睛一亮:“這也就是說這傢伙會帶走不少兵?”

“對,將軍一語中的!”潘鳳道:“至少這位酋長會帶走最為精銳的大帳兵,這樣我們幹起來便輕鬆多了。”

周澈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想必這安鹿部落也要過這勞什麼子的查干薩仁節了,對了,距離此節還有幾天?”

潘鳳道:“七天,想那酋長離開部落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好,白月節那天我們準時對安鹿部落發動襲擊,這一仗,我們不僅要勝,還要勝得乾脆利落,要將損失降到最低。諸君都下去準備吧。”周澈興奮地道。

將領們興奮地走出帳去:“伯懿,我們這一次帶走了兩千的老卒,青壯也要帶走一部分,這裡的老營,就要麻煩你安撫了,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李肅點頭道:“這個將軍放心,有我在,便決不會出什麼亂子,只是這些青壯以前都是些農夫,這一上戰場,能頂用麼?”

周澈搖搖頭:“這一次卻不需他們上戰場,我帶上他們,其一是讓他們見見血,看看戰場是什麼樣子,其二卻是要讓他們搬東西,要知道,這一次安鹿部落搶了我們不少東西,想要搬回來,需要不少人手呢?”

李肅不由笑起來:“那好,我先祝將軍馬到成功,大捷歸來。”

周澈哈哈大笑:“借君吉言了,明天我們準備出發,大軍將在白月節前一天抵達攻擊前哨,老韓已找好了隱蔽的地方。伯懿,你就準備找地方裝東西吧。”

“沮先生?”周澈轉向沮授。

“將軍,這一次我跟你去。”沮授微笑道,“將軍曾言書生何不帶吳鉤,這一次我也想見識見識戰場上的血雨腥風呢!”

周澈一笑:“也好,有先生在我身側謀劃,卻是勝算大增。”

凌晨時分,一隊隊計程車卒開始開拔,離開老營,老營裡一片安靜,周澈和李肅給大家的藉口是度遼營練兵,將開拔到附近山裡進行為期一旬時間的操煉,大家都是波瀾不驚地目送著大隊人馬消失在清晨之中。

而老營則開始了一天的喧囂,只有李肅不免有些憂心腫腫,患得患失起來。

光和五年十二月初一,白月節,安鹿部落早早地就進入到節日的氣氛當中,老酋長達耶魯鹿去了彈漢山龍城,安鹿部落的白月節便由他的大兒子達耶安魯主持,這也是達耶安魯第一次主持如此甚大的節日,他憋著口氣地想要將這場盛大的節日辦好,至少要比去年好,因為去年是他的弟弟達耶臺吉主持的。

眼下安鹿部落的繼承人之爭已是到了關鍵時刻,阿父喜歡達耶臺吉,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情,是以捧達耶臺吉的臭腳的人在部落中不在少數,但達耶安魯比弟弟要大上一輪,在部落中卻也是擁護者眾多,現在兩派是棋逢對手,誰也壓不下誰。

“該死的小崽子!”達耶安魯心裡恨恨地罵道,這一次阿父去龍城帶上了弟弟,那小子可以在大可汗面前露一個臉,要是大可汗認可了他,自己可就沒什麼戲了。

“但願長生天保佑,這個達耶臺吉馬失前蹄,跌死了最好!”一大早起來,達耶安魯先默默地對長生天許個願,然後才一陣風般地跑出去,開始安排今年的白月節。

今年是個好年成,不但風調雨順,牲口又增長了許多,而且跟隨左賢王出擊大漢幷州,收穫極豐,整個安鹿部落貴人們的帳蓬裡都堆滿了搶來的財貨,還有數千擄來的奴隸。

達耶安魯的目光落在那些腳帶鐵鏈的奴隸身上:“大漢的女子比草原上的女子的確要漂亮多了,就算是我們安鹿部落的貴女們,身上也難免有種羶味,但這些漢朝女子個個嬌媚,搶回來洗洗,當真能讓人看花了眼睛。”

達耶安魯身上有些發熱,這次搶回來的數千奴隸中,女子佔了絕大部分,大都分給了部落裡的勇士,想必明天部落裡又回添不少小崽子了。他開心地想著,只要有人,部落便能一直興旺下去。今天白月節過後,回到帳中可要好好地開墾那幾個漢朝女人,爭取灑下種子,讓自己這一脈血脈興旺,一念及此,達耶安魯頓時覺得幹勁十足,也許用不了多久,安鹿部落便會晉身為強大部落,而不是眼前這幅模樣了。

臉上忽地一涼,達耶安魯伸出手去,卻是開始飄起了細微的雪花:“呀,今年的雪來得好早,這可真是一個好兆頭啊!”伸出舌頭去舔舔手上那一絲冰涼,“拜長生天和英明的大可汗所賜,這個冬天安鹿部落可以安生地躺在帳蓬裡,好好地播酒部落興旺的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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