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本初謀算(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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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託了陳耽的名氣,一時間也威名赫赫。不過這僅僅是曇花一現,沒過多久劉宏依舊我行我素,早把那篇示警的奏章扔到一邊去了。曹操依舊還是那個默默無聞的普通議郎……怎麼樣才能升官呢?他開始動心思了。
曹操抬頭看著袁逢家高大的府門,公侯世家果然是氣派呀!他心中透著激動——袁紹為母守孝三年終於回來了。
到袁府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每次來所見都不甚相同。此番袁家又重新改造了門庭,一色的上好松木為料,雕樑畫棟,地下鋪的都是漢白玉的石階,越發顯得奢華典雅。仔細瞅瞅,連二等守門家丁穿的玄布袍子都是緞子做的,這等富貴在朝中無人可比。
平心而論,袁逢也算不得才幹超凡之輩。但是他精通易學,又依仗父祖之名出仕頗早,在官場中混了幾十年平平穩穩,所以資格老,甚得文武百官乃至皇上的尊敬。特別是陳蕃被害、胡廣過世、喬玄告老,硃砂不足紅土為貴,袁逢就更顯得老成持重了。與他相比,楊賜耿直剛烈為皇帝厭煩,劉寬儒雅高尚卻過於謙恭,陳耽精明強悍卻孤僻離群,馬日磾學識淵博卻是外戚家世,這些老臣都不如袁逢中庸和順得皇上信任。所以他被劉宏敬為三老,每年都有許多的御用珍寶賞賜。
曹操得知袁紹返京,特意在馬日磾跟前告了假,往袁家看望,遞了名刺,引進府門,他想起當年為救何顒翻牆闖府的舊事不禁莞爾。
過去常常走動,也用不著有人通稟了,當輕輕步入袁紹書房時,袁紹和客人正聊得盡興。曹操一愣,原來是許攸和崔鈞,感到意外之餘頗有些不痛快:許攸當初離喬玄而去,走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當年同在一處盤桓,他回京竟不來見我;崔鈞就更不對了,他父崔烈與我父甚睦,好歹稱得起是世交了,據說他調任回京,不來約會我也罷,為什麼連我父都不去探望?
“孟德,你來了!”崔鈞第一個站起來。
“阿瞞兄!”許攸依舊一開口就是曹操的小名,“多年未會,一向可好啊?”
“好,好。”曹操點點頭,“聽說本初兄回京,打算來看看,改日做東小酌,沒想到你們也回京了,大家一起吧。”
崔鈞、許攸自知少禮,皆有些尷尬,只拱手道:“我們也是剛剛回來,原說改日拜望,失禮了失禮了。”
“哈哈哈…”袁紹笑了笑,站起身來,“孟德,三載未見想煞愚兄呀!要是皓粼在這裡就好了。”他雖然除了孝,但身上的衣裝仍舊還樸素,鬚髮已經精緻地修飾過了,越發顯現出白皙端正的面龐。
這是多麼令人羨慕的容貌呀!曹操心中暗想。二人對揖已畢,曹操迫不及待一把抓住袁紹的手,淚水在眼眶裡噙著:“本初,這幾年多我曹家險些天翻地覆,早就想和兄長訴一訴愁苦了。皓粼征戰北疆,立了好些戰功。哪像我等這般啊!”
“坐下說!坐下說!”三人見他動了真情,拿坐榻的拿坐榻,端水的端水。自曹操得罪寵臣,調任頓丘令,所見以往的故友甚少,他早就憋著一肚子的話傾訴。便把自己冬日出京、黃河遇險、在任抗詔、桑園葬賢等一干苦處都倒了出來,待說到滿門罷官兩位叔父遇難時,淚水實在是忍不住了,竟奪眶而出。
三人無不嘆息,許攸道:“真想不到,短短几載孟德竟遭遇如此多的磨難。”曹操擦擦眼淚:“哎…多虧了喬公老人家相助,我才能得返為官。子遠,喬公身體可好?”
許攸臉一紅。他自當年不辭而別,再沒有見過師傅喬玄,每天忙著四處遊走鑽營,甚至都沒想起給老人家寫封信。曹操這一問,實在是有些掛不住臉。曹操一看就明白了,只嘆息一聲,沒好意思再多問。
袁紹拍拍他的手:“不要難過,事情都過去了。多經歷些磨難未必是壞事,反倒是愚兄守孝在家如今成了井底之蛙,我不如你和皓粼呀。”
曹操有點兒心冷,原以為袁紹能推心置腹說幾句安慰的話,誰知他竟這樣一語帶過,雖然他臉上帶著笑。可分明是揶揄搪塞,對這些事情都漠不關心。
“聽說何進去過你府上了?”袁紹現在關心這件事。
“嗯,數月前去過幾趟,拜會我父親,這些天又不來了。”
“他去的時候你遇沒遇上?”
“見過一次,沒說幾句話。”
“孟德,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