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兒子,房慷立刻炸了。他拔出劍,直指桓玄面門,怒吼道:“桓玄,你還敢跟我提這件事!”

許駒大驚,連忙上前抱住房慷,連連給桓玄使眼色:“桓君,你先出去,我再思量思量。”

桓玄氣得以杖擊地,連禮都沒有行,轉身就走。房慷拜倒在地,泣不成聲:“主公,這廝如此無禮,他的眼裡還有主公嗎?和那什麼周澈眉來眼去的,主公,小心臥虎在側啊。”

許駒尷尬不已。僅有的兩個大將互相詆譭,他夾在中間也不好受。

……

山陰縣,太守府。太守徐圭居中而坐,朱治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

“君理,你怎麼能肯定越賊會從浙江、甬江走?冬季水淺,行船不便,餘涼、許駒豈能不知?再說了,就算他們不知道,桓玄能不知道?他可是周君的師門,周澈知道的道理,他會不知道?”

朱治頓了頓道:“府君啊!據某在鄞縣、諸暨的見聞,那個桓玄似乎不受許逆重用?當然了,府君所言也有道理。因此,我才建議君做兩手準備。主力留在山陰縣,靜待時機,徵發附近的百姓守護家園,反擊越賊,豈不更妙?若能及時做好準備,就算越賊從陸路逃走,也能得到剡溪、上虞江、舜江、東小江以及甬江裡的船。萬一他們是從水路逃走,我們有備無患,也不用擔心他們漏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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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圭轉頭看看其他官員:“諸君以為如何?”

這時其中一個官員嘴角歪了歪,眼神不屑:“計是好計,不過,若僥倖得手,這戰利品該怎麼分啊?府君,徵召百姓作戰,若無賞賜,恐怕於府君清譽有礙啊。”

朱治一聲不吭,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不過,他隨即又恢復了平靜,靜靜的看著徐圭。

徐圭很為難。朱治其實代表周澈,周澈是朝廷派來的使者,剛才那個發言的官員是會稽本地大姓代表,他哪個都不能得罪。他想了想,笑道:“二位所言,皆有道理。這樣吧,大軍坐鎮山陰縣,確保山陰縣不失,君理去徵召百姓,配合作戰。不管怎麼說,先將越賊趕走再說。新年將近,總得讓百姓過個安生年吧。”

朱治躬身領命,轉身就走。

……

周澈前掌踩著馬鐙,雙腿夾著馬腹,穩穩地坐在馬鞍上,拉開了弓,對準百步外的一群山越士卒。那些士卒一見,連忙停下腳步,舉起盾牌,小心翼翼的護住自己的要害。面對周澈這位后羿營桓都尉同個師門的弟子,即使是百步外,也沒人敢大意。

周澈微微一笑,撒手鬆弦。

“嗖!”箭羽急馳而去,一箭命中一個士卒的腳面。山越士卒大多穿草鞋,有的甚至沒有鞋,光著腳丫子,一箭射穿。不得不說,山越士卒雖然兇悍好鬥,卻談不上精銳——他們的裝備太差了。

那士卒痛得扔了盾牌,抱著腳,慘叫出聲。他剛叫了兩聲,又是一箭飛至,正中他的胸口。他看了一眼遠處持弓微笑的周澈,慢慢的倒在地上,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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