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腦海裡憑藉前世一知半解的歷史回憶來搜尋有關於禁事情于禁,泰山鉅平今山東泰安南)人。曹魏將領,中平四年184年),于禁由鮑信招募討伐黃巾軍。

初平三年192年),鮑信迎曹操領兗州牧,于禁與其黨俱封為都伯,屬將軍王朗。王朗異之,向曹操推薦于禁之才可任大將。曹操召見於禁,拜軍司馬。

“對!對!剛才於渙說自己是兗州泰山郡鉅平人,看來此于禁定是那個于禁了。雖然現在還小,但若是現在招募麾下,我能從小培養啊。養成武將也是極好的。”周澈心中喜悅的想著。

“既已拜見過恩公,天色不早了,俺還得趕到下個驛站投宿啊!恩公就此別過,後會有期。”於渙作揖向周澈告別道。

周澈本欲開口想說,將於禁留下培養,但是看見他們一家其樂融融,怎忍心讓于禁從小和父母離別?是做“蝴蝶”搞“蝴蝶效應”改變于禁人生,還是順應歷史潮流,任他自由發展?這是個抉擇。

周澈看了看于禁,如果用自己的“蝴蝶效應”來干涉于禁的童年人生的話,不就有點像千年之後的自己那個時代社會標配的人生,一味按照大人們的套路來,強行設定所謂“人生”。

在後世國人的意識中,每個人生階段,都會存在一個“標配”的人,接著會被迫切成為那個“標準件”。

對於年輕父母而言,生孩子的“標配”就是生一個“別人家的孩子”,聽話懂事,學習成績又好,年年拿獎狀,給父母長臉面。

如果生了個調皮搗蛋,不愛學習的孩子,父母就會時刻拿自己的孩子和隔壁家的去對比,在對比中越發覺得自己家的是個“殘次品”。

孩子被父母和隔壁家的對比久了,孩子自己也會慢慢覺得自己是個“非達標產品”,自信心受到劇烈打擊,最後淪為破罐子破摔。

周澈回憶著後世一些剛畢業的同學,他們認為“標配”人生,就是在兩年內有房有車,三年內結婚生子,如果誰在最短時間內完成了這些事情,就會被周圍的人稱之為“人生贏家”。

穿越之前他的一個女同學,二十五六歲,當她看見同學和同事都紛紛走向婚姻,結婚秀娃,她十分焦慮,焦慮到失眠。

因為她母親說過,作為一個女人,就應該在24歲之前把自己嫁出去, 28歲之前生完二胎,然後相夫教子,這樣的生活才是女人的“標配”。

這個女同學看著身邊的閨蜜一個個都成為了“人生贏家”,儘管自己事業節節攀升,但還是覺得自己“失敗極了”,因為她走的路不是女人的“標配”。

周澈其實在大排檔曾經和朋友討論過,什麼樣的男人算是相對成功的男人。

幾個朋友都認為,三十歲之前買房買車,結婚生子,事業蒸蒸日上,還有一筆不少的存款,這樣的狀態才算是30歲男人的標配。

如果男人再優秀點,房子住二百平,車子是百萬的,這比“標配”升級一點,算是人生的“豪配”。

但是現實是多數男人,為了達到“標配”,成為一個“標準件”男人,而焦慮不安,整日憂心忡忡,總覺得自己活得“很窩囊”,感覺自己沒有“男人尊嚴”。

周澈記得前世的一個朋友說,自己曾經成績碾壓一切學渣,畢業後,留在了帝都,工作也不錯,但是距離在帝都買房,還差一點。而他的一些同學,在三四線城市買房買車,結婚生子,達到“標配”。看著別人曬娃秀恩愛,全是歲月靜好。而自己一個人在帝都苦苦努力,覺得很失敗。

“人生贏家”這個詞,似乎成了褒揚一個人的最高標準,而評判一個人是否符合“人生贏家”,最重要的兩個條件是“有房有車”和“結婚生子”。

然而周澈兩世為人,才感悟,人生不是一場賭博,哪有什麼“人生贏家”和“人生輸家”,只不過是走的路不同罷了。

每個人的起點是不同的,就像“寒士”金宸皓入仕是何等艱辛,要不是遇見周澈,可能或許就像徐康那樣蹉跎歲月;而“四世三公”的袁家,袁紹、袁術他們只要稍微有點能力,等到弱冠之年,家族早就為其鋪好當官的路子了。

講得再通俗點打個比方從農村出來的孩子,他們要想在城裡買一套房,可能需要工作好幾年,才能付得起首付,而城裡的孩子,還沒有畢業,家裡早已經備好一切。

其實不同的人選擇了不同的人生軌跡,有些人大學一畢業就參加了工作,然後結婚生子,讓父母早日抱上孫子,不但自己成了名副其實的人生贏家,讓父母也成了人生贏家。

還有一部分人,畢業後,會選擇繼續讀書,或者創業,去追求自己心中的夢想,因而他們的“大眾標配”人生就被延後,甚至到40歲都孤家寡人,租房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