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拜訪同輩友人周祈的時候,周澈遇見了一個人廬江周異。因為今天是周氏祭祖的日子,周異作為廬江周氏的代表來參加族祭。

只見周異,一身儒袍,朗目俊眉,身姿挺拔,腰懸長劍,英武氣概。此刻周澈心裡感慨:“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想起後世那句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的絕唱。不過好像現在周瑜還沒出生吧?!

在周祈的介紹下,周澈與周異互相認識了周異雖然比周澈年長,但是按照輩分要喊周澈三叔。

“異拜見三叔。”周異行禮道。

“伯奇免禮,快快起來。”周澈連忙扶起周異。

一番寒暄後,周澈此時心思還是想著周瑜的事情:“伯奇,可婚否?”

“不瞞三叔,家裡之前剛給我安排了門親事。”

“那就恭喜你了,你瞧我,差點失禮了,第一次見面,這塊玉佩,你且收下,權當見面禮了,有道是‘長者賜不敢辭’切勿推辭啊伯奇。”周澈解下腰間玉佩遞給周異。

周異既然聽到周澈都這樣說了,就順水推舟:“諾,多謝三叔。”

“伯奇啊,婚姻大事也,婚姻之後就是生兒育女。伯奇可曾想好兒女名字了麼?”

“這......敢問三叔有何指點?”

“你我今日初見,以玉佩相贈,日後要是有兒或女,那就取個‘瑜’字吧。”

“周瑜?!.....”

..............................

在周澈假期結束的前一天,高凱平又來了,沒有說太多的話,只帶來了橫路亭的一句口信:“一切按主公的吩咐,事情都已辦好。”

周澈瞭然,這是在暗示:證據都已經準備好了。有了人證,有了證據,接下來就可以上報縣裡了。

不過,有一件事挺奇怪,周澈請假的原因一半是為了走親訪友,另一半卻正是為了暫時躲開季氏。為此,他還特地交代了監門老者,如果有不認識的人來找他,一概擋在裡外。可是,這都連著好幾天了,季氏卻沒有一個人前來求見,也不知是因為還沒有意識到周澈要對他們下殺手,還是因為自恃豪強,沒把這當回事兒?

他問高凱平:“近日季氏可有異動?”

“除了元旦的次日有個季氏的賓客來橫路找老裴說情,希望能將吳庸放了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動靜。”

“噢!”

周澈點了點頭,忖思片刻,猜不出季氏現在的狀況,乾脆也就不再多想,心道:“管他有無動靜,管他是怎麼想的,我只管按我的步驟,一步步來就是。”叮囑說道:“你告訴裴君和楓之,就說動手便在這兩三日內,教他們務必不可大意,一定要把吳庸看好了,把證據也都放好。”

高凱平應諾而去。

在他走後,第二天,周澈帶著戚繡繡、郭強、孫信,趕著牛車,騎著馬回到了鄉舍官廳。一進官廳的大門,就覺得寺中氣氛有些異樣。

看門的老卒和迎出來的吏員們表面上看來,似與往日不同,一樣的畢恭畢敬,但那低垂的眼神中卻分明有了不同的意味,有的是憐憫,有的是驚懼,也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則是充滿擔憂。在他走過去後,好幾個小吏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周澈聽不清楚他們說的什麼,但心中明瞭,此必是他們聽說了吳庸被捕拿一事。他也不理會他們,將韁繩交給郭強,叫他和孫信幫著戚繡繡把牛車趕去後院舍中,自去廳中堂內,召諸小吏進見。他對著門坐在案後,看著站在堂前的諸小吏們,問道:“近幾日鄉中可有事?”

一個帶頭的小吏答道:“前日許陽遣人來過,問鄉長回來了沒有。除此之外,並無他事。”

“許陽遣人來過?說了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