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說道,武炎之把自己對姚州的治理的想法詳細地說了出來。他當然知道,如果現在輕易地放鬆對姚州的管理,那麼今後南詔國就會興起,成為大周西南的心腹之患。會牽涉大周無數的精力去處置該事。

另外兩位宰相婁師德、楊再思宰相一聽,都紛紛贊同該意見。楊再思道:“涿郡王所言極是,句句在理。若以涿郡王之意見,姚州一帶不出20年,必定如蜀中一樣,沃野千裡。”

婁師德不但從政治上,還從軍事是上進行了分析:“是啊,陛下!若是按照涿君王的方案,再建立兩個都督府,一統南中之地,給我大周之國力和威望必定升騰數倍。那吐蕃萬萬不敢南侵。

再者,為了減輕隴右地區吐蕃的壓力,我們還可以從劍南西山,姚州會川一帶襲擊吐蕃,以分散其注意力。

這萬萬不可小視,一旦突襲成功,不但可以拓地數百裡,還可以切斷其後勤補給。

還有,一旦姚州開發出來,完全可以以戰養戰,以民養兵。加大其駐軍,打通姚州和嶺南、安南的道路,將其連成一片。”

武則天聽罷三人的意見,頗為滿意:“你們三人的意見,與我想的基本相同。守土與開疆是一個國君的職責,怎可輕易放棄老祖宗開拓的疆域?

婁相公,速下制,認命王孝傑為姚州都督兼任南中安撫使,加強對姚州的夷人治理。

鳳閣鸞臺要關注姚州局勢,給予其指導意見,根據需要,適當的時期安排河東州都督、昆州都督。同時,每年監察禦史到姚州巡查,及時掌握第一手資料。”

“遵旨。”

……

武炎之給武則天彙報完皇宮茅廁改造一事。外邊有人稟報:“啟稟陛下,天官侍郎孫元芳、天官郎中崔敢等十幾個人,在門外候旨前來請罪!”

“讓他們進來!”武則天眉頭一皺,我正要找他們問罪呢,他們倒親自來了。

那十幾人魚貫而入,一進來先跪在地下哭泣,也不說話。

“你們為什麼不說話?你們可知罪嗎?”武則天冷冷地問道。

這是那天官侍郎孫元芳才抬起頭來,滿眼含淚地說道:“陛下,微臣等辜負陛下期望,按照來俊臣的名單放官,罪該萬死!”

“你們既然知道罪該萬死,為何還要如此做呀?”

這是天官郎中崔敢哭著說道:“微臣啟稟陛下!陛下可能不知,那來俊臣辦案極其惡毒,凡是得罪過他的人,他都會與謀反的罪名任意株連。

陛下想必知道,如果有違陛下旨意,陛下最多將微臣等人砍頭。微臣的家人尚可保全。如果得罪了來俊臣,任由其以謀反罪名株連誣陷,則不但微臣命不保矣,就是微臣三族五族也將全數遭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微臣寧願冒著殺頭的危險,也不敢得罪來俊臣。以上句句屬實,請陛下明察。微臣等之罪,請陛下重重處置,微臣等絕不敢有半句妄言。”

武則天一聽,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她也沒有想到,那來俊臣竟然有如此大的淫威,竟然比自己的威懾力還大!這種人不殺還得了?

哎!還是算了吧,這些人也是被逼無奈。想到這裡她漠然地說道:“想不到來俊臣既然是這樣的人!既然如此,你等罰俸兩季,各降本階一級留任。”

“微臣等多謝陛下開恩!”這些人一聽,都感謝武則天不殺之恩。

其實,這都是武炎之教崔敢的方法。只要把已經被殺的來俊臣說得很壞,才顯得自己無辜,皇帝多半會網開一面。

那孫元芳和崔敢,都感激地望著武炎之。

……

出了大殿,孫元芳對眾人說道:“我等能有今日,全靠了王爺,今後但凡王爺有事,我等一定要盡心竭力,不可推辭!”

“王爺有再造之恩,卑職等萬萬不敢忘!”那些人都非常地激動。

……

武炎之已經幾次來看過上陽宮。對於這裡不能簡單的修複,還是要考慮長遠,必須對谷水和洛水採取一定的防護措施。

同時對於宮牆,也不能是簡單的加高,也要在河岸採取防洪措施,修建防洪堤壩。

好在現在有了水泥,一切都不是問題。

谷水依舊洪水濤濤,不過水位已經降下去了。他對將作監張大匠說道:“張公,我看此處必須要組織人手修建一道一百丈長的堤壩,堤壩的高度要高於宮牆。

同時最在南邊的洛水邊,也要修築高壩,攔住水流。雖然這工程量會非常巨大,不過也只是個堤壩而已,待到秋冬季節,只要有足夠的人力,最多三個月就可以完工。”

武炎之把自己的想法在地上大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