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失敗也不算什麼,可以從頭再來嘛!”

“我怕是今生沒有機會再參加考試了!”武炎之搖搖頭,淡淡道。

“哦?難道武郎要去做胥吏?那你可要想好,今後不能再參加科舉考試的,而且胥吏入流是很困難的,就是入流以後,也未必能及時放官。”

“胥吏怕是也做不了。”

“哦?……”

二人在閑聊,武炎之也不好直接說明身份。

卻說李伯昌上完茅廁,急忙跑到貴賓房,來找武炎之,因為按照規矩,他安排的貴客,必須領到貴賓房去。

結果一看,貴賓房大門緊鎖,鬼影子也不見。

他不禁心中大怒:這個高吉甫,是怎麼辦事的?

這時,一個雜役走了過來!那人站住後,給他行了大禮。

李伯昌道:“你可知道高丞在哪裡?”

“高丞一直在他的辦事房內,小人剛才從門口過,還看見呢!”

哦?在辦事房?

他急速跑了過來,一看,果然看見高吉甫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隔著老遠跟武炎之交談。

他不禁怒火中燒!不說自己曾經交代過,要好好招待武炎之。就是正常情況,人家武炎之比你職位高多了,又是郡公,欽差。你卻隔著一丈多遠跟人家聊天,就像對待一個胥吏一般,這是什麼待人的禮數?

“高丞!我讓你好好招待武郎,你怎麼如此招待貴客的?”李伯昌臉色氣得有些變形。

高吉甫一看這架勢,很是吃驚。忙起身行禮道:“卑職參見李公,卑職一直陪著這位小郎閑聊,怎麼……”

“閑聊?午餐可安排好了?喝什麼酒?吃什麼菜?為何不把武郎請到貴賓房去?有你這般招待一位郡公、冬官郎中、欽差大臣的嗎?”李伯昌怒斥道。

什麼?欽差?郎中?就如遭五雷轟什麼好。

“還不快快行禮?你要武郎上奏你一個大不敬之罪嗎?”李伯昌見他反應如此之慢,更是生氣。

那高吉甫終於反應過來,忙幾步跑到武炎之身前,一揖到地:“卑職有眼無珠,不識差武郎中,還請武郎恕罪。”

“不知者不罪嘛!”武炎之淡然道,像是沒事一般。

李伯昌見武炎之並未生氣,終於鬆了一口氣,又命令道:“趕快去把貴賓房開啟,再去準備午餐!”

“遵命!”那高吉甫擦著額頭的汗水,跑著出去了。

“李公,也不要太為難他。”武炎之輕輕道。

“這個高吉甫,一點眼力勁也沒有,走,武郎,到貴賓房去。那裡還有躺椅,很舒服的。”李伯昌搖搖頭。

二人出了門,拐了幾個彎,就來到司屬寺貴賓房!此時房門剛剛開啟,那高吉甫站立在門口,看著武炎之,一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