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此時趴在玄墨的背上, 心裡內流滿面。

就在剛剛, 這個男人說:“我收下, 你不要在撒嬌了。”然後把肉塊拿走, 兩三下就吃完了。

撒嬌?我在撒嬌?我撒你全家啊!

林暖心中爆粗口。簡直不能在愉快的趕路了。好想打人但打不過怎麼辦?線上等,好急呀!

只能在心中鬱悶的林暖,下意識的又勒緊抱住玄墨脖子的手,往他身上靠了靠。

嘖~這女人就知道撒嬌。

玄墨用手臂撐著林暖, 所以林暖是坐在他的橫放在後面的手臂上。他並沒有用手碰到林暖。很是正人君子。

讓林暖心裡也放心了不少。畢竟揹著可能手也要拖住屁股嘛。說她矯情也好, 反正她接受不了。玄墨居然這麼君子,令林暖還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她不相信玄墨的人品。而是對於原始大陸的居民,知不知道有非禮勿『摸』這個禮節感到憂心。

——林暖, 你這個沒用的傢伙!哭哭哭!哭個屁啊!動不動就流眼淚, 人家還以為你在勾引他呢。能不能爭氣點!

林暖在心中瘋狂的對自己吐槽。恨不得時間重新來過。

玄墨感覺到林暖有些蔫蔫的,也不在意, 只當她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臉皮薄的緣故。他用左手放置背後拖著林暖, 右手還拎著之前他揹著的那個大獸皮袋。趕起路來還是健步如飛, 好像沒有一點影響。

本來林暖想背過來的, 但她連提都提不起。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會兒已經過了中午了, 玄墨已經帶著傷趕了半天的路。林暖開始隱隱的擔心。“要不要休息一下。”她趴近玄墨的耳邊小聲的問道。

溫熱的呼吸噴灑到耳邊,玄墨感覺自己的耳朵有些麻麻的。手臂上也立馬就起了好多雞皮疙瘩。一種他很陌生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

他馬上就制止林暖,“你別在我耳邊說話。”語氣裡還有點煩躁的氣息。

“哦, 知道了。”林暖聽言乖乖的重新趴回去。

見林暖這麼聽話,不知道為何玄墨這次反倒有些生氣。他感到那種陌生的感覺沒有退去,還加重了幾分。導致他不理解的同時, 又有些煩躁。

——這個女人在我的耳邊對我做了什麼?

玄墨皺著眉頭,使勁壓下心中那股陌生的。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是蠱『惑』嗎?這個對男女之情懵懂得像一張白紙的男人,此刻以為自己被林暖暗算了。

他知道男人成年後要找一個女人做伴侶。但玄墨以為的結為伴侶,是在結伴的儀式上,喝下巫祝福的聖水。之後便自然會有後代,只是機率問題。有些人快一些,有些人慢一些,還有些人運氣比較差,可能就沒有後代。

玄墨從小父母雙亡,他從七歲起就知道自己捕獵。不努力就會餓肚子,就會死。平時巫也會因為憐惜他年幼,多給他一些照顧。但能做到的很少。部落裡失去父母的孩子多得是。食物有限,要先緊著出去捕獵的戰士,和年紀更小的孩子。

而且至從玄墨七歲就覺醒力量成為戰士後。部落只是感嘆他天賦驚人,之後就連巫都很少管他了。已經成為戰士,那就得自己捕獵。從那以後,部落裡就再也沒有給他一點食物。

他如今的生活和實力都是他用血換來的。這個原本『性』格就冷血的孩子,在這種生活裡變得越來越冷血。除了少數幾人,他幾乎不和部落裡其他人接觸。大家也因為他越來越強大的實力,和變得冷酷殘暴的『性』格敬而遠之。

要不是玄墨從小生活在這個部落,出生在這個部落。以他的『性』格,如若不是還對這個部落有一點感情,對那幾個人有一點在意。他也許早就離開鬼面部落了。

不是厭惡這個部落,只是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願意,再拘束在一個地方。

其實玄墨小的時候雖然脾氣冷淡,但還不至於『性』格殘暴。那時還是有人願意和他講話的。也有人不在意他冷漠的『性』格,硬是湊過來和他做朋友。

他那時並不在意,也沒覺得有多開心。

直到他長大,『性』格也越來越凌厲,實力比一般戰士提升的也快。他們很快就不是對手,就連一些年紀要大得多的戰士,玄墨也能輕易的擊敗。

和他說話的人就變少了,男人們因為心中壓抑不住的嫉妒,崇拜和防備。漸漸地都遠離了他。也應為玄墨這個人實在太冷漠,彷彿這麼多年的感情,在他眼裡一文不值。對於他們這些‘朋友’,對方也從沒有漏出過笑容。

這些人沒有感覺錯,玄墨的確從沒有把他們當成朋友。所以當人們離開他,他沒有感到在意,也沒有感到傷心。

但女人們卻開始在意他了。

實力強大的男人,更能得到女人的喜愛。他還是少年的時候,就已經有女人和他表示愛意,說要做他的女人。玄墨從沒有給過這些女人好臉『色』。拒絕的時候也非常冷酷。

直到他成年後,這些女人終於也放棄地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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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除了巫和幾個稍微算得上有交情的男人。其他的人幾乎都不入他的眼。所以對比之下,林暖的確有些特殊。玄墨對待她幾乎可以說是柔情。所以對此玄墨自己都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