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到這裡,昌寧心虛的看了葉染一眼。

“可是驛館的人說驛館剛好來了一批官眷,沒有空房給我們住,就讓人先把我們安排在客棧,我想著官府的人畢竟可信,便隨他們去了客棧。”

“原本他們說第二天便派人護送我們會京都,可是第二天等我去找葉伯伯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我追出去跑了好遠的路,都沒找到他,後來我就想著他肯定也是會京都,我就僱了馬車往京都的方向跑,結果就看見他和好多黑衣人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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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還在他後背砍了好深的一刀,我當時太害怕了,不敢衝上去給葉伯伯幫忙,但是葉伯伯不虧是染姐姐的爹爹,真的好厲害,那麼多黑衣人追殺他,還是被他逃掉了。”

“我本來是擔心葉伯伯受了傷跑不遠,想著若是我能趕上他,有馬車跑起來也快,可是我被黑衣人發現了,他們……”說道這裡,昌寧的臉上流露出恐懼的神情,像是在回憶什麼可怕的場景。

“他們殺了給我趕車的車伕,一刀劈斷了他的脖子……”昌寧的臉色因為恐懼變得有些蒼白,說話時聲音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我記不清楚我當時是嚇暈了,還是被人打暈,只記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父王就找到了我,將我帶回了王府。”

“後面的事,你們應該也能猜到,父王自來不參與任何人的任何事,只求在激流中安穩度日,所以他不想我說出來怕惹上事,就將我關了起來。”

穆劭點了點頭,對葉染道:“皇叔確實不問外事已經很多年了。”

“對對對!染姐姐,沒能幫上葉伯伯,這事都怪我沒本事,父王就是膽子小,顧慮多,你別怪他。”

葉染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完全沒在意他們兩個說的話,腦子裡不斷的在回憶葉遠山那天是怎麼說的。

她記得當時葉遠山是說他從客棧醒來時,救他的女子就已經不在了,可是現在昌寧卻說是她醒來是葉遠山就不在了。

兩個人都沒必要在這個點上撒謊,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她狐疑的看了穆劭一眼,穆劭見她神色不對,隨即也開始思忖起來。

半晌後他突然道:“昌寧,你確定讓你去客棧休息的人是驛館的人麼?!”

昌寧一怔,隨即擰著眉開始回想,緩緩的說:“我當時是在驛館門口遇見他們的,他們又都穿著官兵的衣服,所以我就沒有懷疑,難道不是麼?!”

穆劭搖了搖頭:“驛館的人不會穿官兵的衣服。”

聽了穆劭的話,昌寧的臉上流露出了驚詫的神色,然後恍然大悟道:“難道那些人是騙我的?!他們帶我道客棧就是為了要劫走葉伯伯?!”

穆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過還有疑點,你又不會武功,別說是他們一群功夫不差的黑衣人,就是一個普通男人想要從你手上搶走也老將軍也不費吹灰之力,他們何必要如此費心的上演這麼一出?!”

“難道他們認識我?!”昌寧道。

“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他們知道你是誰,且並不想傷害你。”

“穿著官兵的衣服,還能認出我,勢必也是朝中的人,朝中有神想殺葉伯伯?!”昌寧一雙眼睛瞠的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不是想殺他,而是想殺我!”葉染道。

昌寧顯然並不知道葉染在和葉遠山分開後,被大批黑衣人截殺的事,聽葉染這麼說,眼睛瞠的更大了:“為什麼?!你和朝裡的人能有什麼仇?!”

話音才落下,昌寧就後悔了。

她原本是想葉染一個來京都沒多久的人,除了穆劭也沒怎麼和朝裡的人接觸,怎麼又機會結下這麼深的仇。

可是她轉念就想到了葛錚,想到了淮安王。

當初葉染劫了葛錚,又在金殿上揭出北境賑災貪腐的案子,讓皇上當中罰淮安王穆晁禁足,這事可是在整個京都傳得沸沸揚揚。

論得罪人,與人結怨,葉染是真的很有本事。

如果說是皇帝明面上不能殺她,背後僱了黑衣人,昌寧都是相信的,畢竟當初葉染上殿不跪,一次次的重新整理大不敬的最高紀錄,踩著穆青瞻的底線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