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凌睿一路衝進了十八在的宮殿,抬手劈開了緊閉的殿門,將宮凌俊派去侍奉十八的宮人下了一條,宮凌睿從小進出宮廷,自十八歲弱冠,他不參與朝事,是以,也很少再進出宮中,但是宮人卻將這位睿小王爺,牢記於心。

見宮凌睿沉著臉進門,宮人蹲身行禮,之後便安靜地退了出去。

進門之後,宮凌睿慢了腳步,他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十八都沒有任何動靜,可見,她睡得是在是“沉”,太沉了~

宮凌俊自宮凌睿之後進了大殿。

宮凌睿走到十八榻前,低頭看著沉睡的人,眉目不禁擰了起來,沉聲問道“因何如此?”

宮凌俊抿了抿唇,也看著十八,道“那日聽說你受傷中毒,便動了胎氣,之後已無事,但是心中卻擔心你,睡著時,便會做噩夢,而後驚醒,久而久之,便有些胎象不穩!”

“就這些?”宮凌睿扭頭看著宮凌俊,沉目問道,“藥翁到軍營之後,我親自手書給她,八百里加急,將實情告知難道她不知?”

宮凌俊也蹙了眉目,“八百里加急?”

此時,二人才明白過來,藥翁回來之後看過十八一次,那時候她已經有了驚夢的習慣,藥翁來時她正睡得沉,卻深陷夢魘之中,藥翁一把脈便蹙了眉目,也說過,小王爺受傷只是計謀,他好得很,還寫了書信,八百里加急送到襄南城。

當時宮凌俊並未多在意,宮凌睿的八百里加急是給十八的,便是親自送到了她手中……如今聽宮凌睿這般一說,竟無此事~也就是說,十八根本未曾收到宮凌睿的手書,那八百里加急的手書,到底去了何處?

二人正不解,突然,宮凌睿一個箭步上前,從十八枕著的枕頭底下抽出一封信,蠟封處撕開了口子。

是他的字跡,是他給十八的八百里加急。

但是隨即,他眯了眸子,信的厚度不同,不是……也迅速將書信抽出,一看之下,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心中並非他告訴十八的那些,而是恰好與他所書相反,說他中毒之深,不久與世,還讓十八莫要等他,說宮凌俊待她之心不比宮凌睿少,若他不能守信回來,便如她所願,她嫁與宮凌俊為後,宮凌俊定不會薄待她。

書信是以宮凌睿的口吻寫的,字跡也與他的如出一轍,若非自己知道這封書信是有人故意陷害而來,宮凌睿自己也要相信這說話的口吻與筆跡是他自己了。

“混蛋!”他低咒一聲,將書信揉成了一團,我在手中。

宮凌俊也沉眉,從宮凌睿手中拿過書信看起來,頓時眸子也蹙了起來。

“難怪~”他道,難怪自從那日十八醒來之後,便如換了個人似的,不哭不鬧不傷心,安靜的出奇,只是從那一日開始,她吃什麼吐什麼,如今人瘦了好幾圈~

“我讓人去查!”宮凌俊道。

宮凌睿頷首,他也要讓人去查,一旦查出來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他保證會讓他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宮凌俊拿著書信走了出去,宮凌睿走到床榻邊,坐在邊上,將十八的身子托起,抱在了懷中。

“暖兒~暖兒醒醒,我回來了,你醒醒!”

他輕輕喚著十八,但是十八眉目緊擰著,看起來很難受痛苦,卻就是醒不來。

宮凌睿一聲一聲喚著“暖兒,醒醒”,卻無濟於事。

宮凌俊吩咐完暗月事情,重回時,在門外便聽到宮凌睿低啞著嗓子喚十八的聲音。

他在門外站了良久,終於咬牙,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