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宮凌睿,珺親王宮凌珺獨子,一出生便皇叔帝賜名睿,封爵位~是以,我從一出生,便是珺親王府小王府。

睿者,聰慧睿智也,乃大智之人,我一直想不明白,皇叔為何要賜名睿給我,直到我長到五歲,才知道,他是有意將我將備用繼承人培養的……

我出生時,母妃因難產血崩而亡,我從落地,便不知自己的母妃是美是醜,是胖是瘦,父王也從來不提及母妃,我便也不問,那時候,我以為他是太愛母妃,所以,害怕提及母妃,是揭他傷疤,然事情並非我想象的那樣……

因為一出生沒了孃的緣故,太后對我格外疼惜一些,是以,從我出生到四歲,都是隨著太后在甘寶寺,直到皇叔的長子宮凌俊五歲生辰,我才得以回到襄南城。

聽聞皇叔的長子出生時天象異常,皇叔下了一道聖旨,昭告天下,但是那時候太小,太后每次與身邊的嬤嬤談起,都是唉聲嘆氣,我也不知道這異常的天象,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看太后的神『色』,似乎並不是好事。

宮凌俊生辰當日,我被太后送進四年不曾踏入的珺親王府。

對於這個父親,我是陌生的,我記得他當時看我的眼神,那時候只覺得奇怪,畢竟只有四歲雉齡的我,並不知道如何描述他當時的神『色』,不過如今想來,他當時看我,是疼痛中帶著懊悔,對,就是這樣。

第二日是宮凌俊的生辰,一大早天尚未亮透,父親便派他屋裡的老嬤嬤來給我洗漱穿戴,那是後不知為何,我清楚自己是珺親王府的小王爺,是主子,但是對於那個老嬤嬤,我卻心存怯意。

剛開始,她對我還算恭敬,為我淨手淨面,笑意妍妍,但是洗著洗著,她卻手不老實地往我雙腿間塞。

我彆彆扭扭地夾緊了雙腿,她擰了我腿間一把,我疼的眼淚直冒,看著她紅如野獸的眸子和猙獰的臉,卻不敢出聲。

她笑地不懷好意,一隻充滿老繭的手在我身上『摸』索,我眼淚汪汪地看她,卻不敢出聲,直到父王一邊喊著“如何還沒好?”踏著重步走來,她才急急忙忙地從眾多錦袍中隨手抽了一件,套在了我身上,還將她手上那腌臢的粘『液』抹在了上面。

與太后一起生活的四年,她身邊的老嬤嬤將我照顧的很好,每日的衣裳,都是從裡到外,從頭到腳換洗的,我一個月內從未穿過重樣的衣裳。

父王進了門,我一把將她正扣著玉扣的錦袍從身上扯下來,重重砸在了她臉上,隨後在床上一大堆錦袍中,隨手扯了一件,是件緋『色』的刺秀穿金錦袍,我細細看了一眼,上面是金線刺繡的大片曼陀羅花,妖豔而邪魅。

那老嬤嬤被我突然的舉動嚇得一怔,看著我,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凶神惡煞,好嚇退她,不過也確實,她垂下腦袋不說話了。

父王看著我自己穿衣服,蹙了蹙眉,問那老嬤嬤“這麼久,小王爺衣裳也沒穿好?”

“是~是,是小王爺不習慣老奴服侍,彆扭了半晌!”老嬤嬤憋出一句謊話,我頓時想衝上去揍扁她的臉。

父王看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伸出一隻手道“走!”

我看了看那一隻足以將我兩隻手都包裹在內的大手,慢慢伸手放了進去。

在經過那老嬤嬤的時候,父王斜睨了她一眼,我趁著父王不注意,在她纏繞的小腳上重重踩了一腳,她疼的臉頓時煞白,沒敢出聲,我衝她皺了皺鼻子,跟著父王進宮參加宮凌俊的生辰宴去了。

這是我第二次進皇宮,父王沒有告訴我第一次是何時,我從未問過,直到而是年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謊言……

本來我以為皇宮的皇子生辰,還是嫡皇子生辰,該是普天同慶的,就像我以為嫡子本就該按照南陵國制,立為儲君,以後問鼎天下的,然我錯了,以為也只是以為,如此而已……

父皇將我帶進皇宮,便交給了前來接我的嬤嬤,是太后身邊一直照顧我的老嬤嬤。我本來很喜歡她,但是在父王身邊那個老嬤嬤對我做了那樣腌臢的事情之後,我看到老嬤嬤對我伸手,便覺得噁心。

我開啟她的手跑了。

我對皇宮不熟,然所幸,我穿著是個貴家公子,宮人見我,都不敢招惹。

我有一張很拿得出手的皮相,很好看,用老嬤嬤的話說,是玉雕一般的人兒。

小宮女見了我,都忍不住想要逗弄,問我一句“哪裡來的小玉人兒?真可人!”

本來我對這種稱讚是來者不拒,我生的好我知道,但是從今晨起,我總覺得天下的女人,比男人還好『色』,還腌臢不堪,我厭惡地蹙眉,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