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裡是密室,卻不曾想,是這等乾坤!”宮凌睿看了看『逼』仄的“室內”,開口道。

宮凌俊不言語,轉身,抬手,在十八早已做了標記的地方,輕輕釦了幾下,石壁移開,卻是引向地下的一暗道。

宮凌睿嗤笑“別告訴我,這密道,與安國侯府那密道,如出一轍!”都是通往另一個地方的。

話是這般說,但是如今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不然,就算這地下是個密室,且裡面吃穿用度,一應俱全,尚武也不會待這麼久。

最好的解釋,便是這密道的出口,定是另一處宅子。

“下去看看便知!”宮凌俊說著,已經順著臺階向下挪動。

穆懷恩跟在他們身後,也移步下了臺階。

左丞相府被御林軍圍堵,連只麻雀也飛不出去,尚熠心下著急,卻無能為力。

他不曾想到,御林軍竟然這般快,便將自己從祖上手中接過的秘密,便這般毀了,而自己一手打下的基業,很快也會不復存在。

他蹙眉,看著下了密道的三人,心中突然有一種想法,若此時這密道塌了,他們被埋在裡面的話……

尚文站在尚熠身邊,覺察道他眼看著密道口陰鷙的目光,他冷聲道“父親,尚文還在下面!”

聞言,尚熠頓時面『色』大變,抬眸看著尚文。

“父親若想要整個左丞相府陪葬,死無葬身之地,讓尚家全族陪葬,隨你便是!”

這是尚文長這麼大,第一次,用這種口氣與尚熠說話,他懵了懵。

見尚熠神『色』歸於平靜,出了緊張地額頭不斷冒汗之外,與平日裡無什兩樣。

尚文道“小王爺早就知道這處地方,只是一直不曾動手罷了!”

尚熠一驚,看著尚文,良久,才沙啞著嗓音問道“你如何知?”

尚文抿唇,道“那夜,我也在!”

尚熠頓時火了,低吼道“所以,你弟弟是因為他,才會被困其中?”

尚文頷首“父親該知道,謀害皇族,該當何罪!”

“謀害……皇族?尚熠驚得瞪大了雙眼。

尚文點頭,說道“小王爺不追究他,只拿了那六眼蛛!”

“你說什麼,六眼蛛?……”尚熠更驚訝了,尚文竟然帶著宮凌睿早已來過這裡,而且,他也知道了六眼蛛的秘密。

他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本以為尚文會為了左丞相府,不會一如往常的剛正不阿,但是如今……他只後悔,自己為何會對他抱有希望?

“父親如果覺得將他們長埋於此,大可以按動機關,只是~”尚文說著,看了看門外的御林軍,道“這五百御林軍,便不能善了!”

“今日聖山未曾上朝,不論是病重,還是其他任何原因,既然小王爺與四皇子能站在那裡,便說明了一切!”

“就算皇上能到金殿之上,也是一樣的結果,他大勢已去!”

“御林軍曾只受聖上調遣,但今日呢?”他反問。

“為何今日睿小王爺一聲令下,穆統領二話不說,一點不曾疑慮,便帶了五百精銳,將丞相府圍堵的水洩不通?”

“父親,就不曾細想?”

尚熠看他,眉頭緊鎖著。

“想必父親也看到了,丞相府的門楣,自今日起,便不能如前了!匾額,也不必留著!”

“我已讓人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