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凌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卻在一瞬間收斂,十八想著,她都說這麼噁心的話來哄他了,該是好了吧。

宮凌睿嘴角緊抿著,閉著眼,眉頭也緊蹙著,根本沒有一點開心之狀,哪裡被她哄好了!

十八心下一冷,什麼人?他什麼時候變得油鹽不進了?心憤憤地罵他是茅坑裡的石頭。

心頓時鬱郁,她長這麼大,哪裡給人這麼低過頭。之人真是不識好歹!

這麼想著,十八憤然一拍他胸口,意欲起身,卻被宮凌睿狠狠攬了回去。

“別動!”他聲音有些沙啞,卻輕的如羽『毛』一般,掃過她的心,“讓我抱抱!”

十八很下來的心,在此刻,忽的一下,便軟了下來,身子也軟了下來,乖乖地任他這樣抱著。

女子幽香在鼻尖環繞,她溫軟的身子在懷,宮凌睿面『色』染一層掩不住的愉悅,十八再抬眼去看,這一次,他並未刻意掩飾。

這樣一看,十八心惱怒不起來了,卻終於明白,方才他是故意的,心底再高興,面『色』卻黑沉沉的,眉目蹙成一團“宮凌睿你~”

話未出口,身邊的男子卻一個翻身,重重封了她的唇。

這次,真將十八激怒了,她憤然抬手去推他,卻被他扣住了手腕,舉過頭頂,加重了吻。

十八終於不再抵抗,閉眼,身子也軟了下來,這樣吧,她終究,是欠他的。

片刻,宮凌睿緩緩離開她的雙唇,低頭看著身下的人,面若桃花,唇若朱丹,長長的睫『毛』因為輕眯著雙眼,似兩把扇子一般,輕輕顫著,每一下,都蹭的他心癢。

不恨了,早不恨了,也無怨,此刻,他只想將她這樣擁在懷,肆意欺負,好想這樣,一輩子,也是好的,他想。

十八睫『毛』輕顫,雙手卻緊緊抓著身下好的錦被,想起那一夜,太疼了,她害怕,真的太疼了……

感覺到身的重量漸漸輕下來,也沒有那麼悶熱,十八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再睜開一隻,頓時又緊緊閉。

宮凌睿雙手撐在她身側,本來是深深看著她出神的,見她這樣,不禁好笑,本以為她這麼淡然,是什麼都不怕的,沒想到,她表面的平靜,卻是裝出來的。

輕笑一聲,宮凌睿好笑道“沒有那個膽子,便莫要逞強,心裡害怕的要死,還逞什麼能!”,說話間,從床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脫到一半的錦袍。

十八惱了,腰下一用力,直挺挺坐起來,一雙眼眸含著尚未退卻的欲媚瞪著她,卻沒有一點聲勢,嗓子也沙啞帶著些許顫抖,還有兩條柳眉倒豎著,彰顯著她此時的怒意,低吼道“若非你那夜將我弄得快要疼死,我也不會好怕,我”

說到這裡,她住口不言了,反而抬起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看著面『色』沉下來的宮凌睿。

宮凌睿頓了收拾腰間玉帶的手,一雙狹長的眸子微眯,看著十八,見她心虛地捂住自己的嘴,他抬步,慢慢再走向床邊。

她救了他,他知道,是用她的身子救的,他也知道,在將那血玉做成了配飾,他便知道,所謂的解『藥』毀了,這世間,再無第二份『藥』,能清除他體內的餘毒,根治他多年的隱疾,因為當時,十八也死了,玉毀人亡,再無第二塊玉。

雖然『藥』翁告訴過他,與處子交合,可以緩解,但不能根治,若要根治,只能是那個體內養過毒的人,而那個人,也是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