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軒帝回到宮裡,田也完好地到了他身邊,只是令人瞠目的是,自皇重回朝堂,他身邊每日都跟著一個青衣小子。

這小子身形瘦弱,從來不笑,從來不開口說話,是以,朝臣都猜測,這人怕是個天聾地啞,只是,皇朝,為何身邊會帶除卻田以外的其他人,一時揣測不休……

自此宮凌睿與宮凌俊算是懂了,田依舊是靖軒帝身邊那個忠心不二的奴才,他不過是與自己的主子演了一齣戲,一出奪權大戲,一出抹殺宮凌俊所有功績的大戲,而十八,在這場戲扮演了什麼角『色』,他們都不再想,的確,所有人都成了她局的兵將,棋盤的棋子,包括靖軒帝。

靖軒帝回宮當晚,無論是一驚被二皇子宮凌晟和三皇子宮凌磊派人圍堵的朝武大臣的府邸,還是『亂』糟糟的皇宮,都已經被規整,一片靜好,似乎那些叛『亂』,那些內鬥,只是在話本子裡出現過一般。

靖軒帝回宮當夜,一紙詔書將二皇子與三皇子以犯作『亂』,心謀不軌之罪下獄,兩府男女老少,主僕,皆被牽連,由御林軍親自押送,第二日發配往極北之地。

“四皇子在監國期間,功績卓越,朕心甚慰,然牽絆功績,皆毀於一朝重過,二皇子宮凌晟,三皇子宮凌磊犯作『亂』,四皇子身邊有朝臣,手有兵權,卻任其在京宮內橫行,令朝臣傷心,帝王寒心”

宮凌俊跪在府院子裡,聽著田一字一頓地宣著聖旨,雙手緊緊握成拳。

“但念其在朕纏綿病榻時治理有方,如今功過相抵,既不責罰,令四皇子在府一月,閉門思過,並交出手兵權,欽此~”

田將聖旨宣讀完,不見宮凌俊叩旨謝恩,擰著嗓音道“四皇子,接旨吧!”

宮凌俊這才回神,冷冷地看了一眼田,見他嘴角還掛著笑,他也冷笑一聲,叩首道“臣~謝主隆恩!”

田一怔,臣?他竟然不自稱“兒臣”?此時,饒是背後再有靠山,儘管靠山是這萬人之的靖軒帝,田也心下犯怵。

四皇子是什麼人?那可是誰的面子也不給的人,要不,當年也不會以七歲稚齡,在『逼』死出手陷害皇后的太醫院院首後,便招呼也不打,離京五年之久,杳無音訊,回京之後,給盛怒的靖軒帝一個解釋也不曾有。

他心下一緊,話音軟了下來,道“老奴還要回宮覆命,先行告退。”

他不敢看宮凌俊,生害怕這喜怒無常的四皇子一個盛怒,讓他腦袋搬家了。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宮凌俊收回目光,看了看手的聖旨,起身拂了拂錦袍,嗯了一聲。

如蒙大赦,田做了個周到的禮數,轉身帶著一起前來傳旨的小太監,幾乎是小跑,出了四皇子府。

宮凌俊看著他離開,聽著他的馬車漸漸遠去,說了句“關門!”,便沉著臉,轉身往書房而去,只是握著聖旨的手,卻青筋凸顯。

田坐在馬車,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問坐在一旁掀開車簾向後看的小太監,問道“可是有人跟著?”

小太監跟在他身邊不久,對不諳人情世故,不明白他傳個聖旨,為何這般緊張,一邊放下車簾做好,眸子不解地盯著他道“無人跟來!”

“哎呦,謝天謝地!”田雙手合十,拜了拜,道“真是年紀大了,經不得嚇了!”,心卻道,算如今他是風華正茂之年,但是在君親王府玉蘭院的那位,方才這位,還有幀勇侯府的那位小侯爺,以及左丞相府的那位大公子面前,他也是心跳加速的。

前兩位“惡”名在外,他怕,後兩位一個一個更是溫潤公子,他也怕,不明緣由。

他長舒一口氣,睜開了眼,卻見那小太監近的幾乎要將臉貼在他臉,田剛緩過來的神,又被嚇飛了三魂,抬手是一個大耳刮子,罵道“小崽子,離這麼近,想嚇死老子啊?”

小太監被打的莫名其妙,抬手『揉』著腦袋,委屈地看著他道“師傅,您為何這麼怕四皇子啊?”

“他不可怕?”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