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搖頭,閉了雙眼,經這一折騰,她稍好的傷勢,算是白養了。

宮凌睿心一橫,將錦袍重新穿上,大步出了地牢。

追風迎面迎上去,提聲問道“小王爺?”

“人還在!”他又湊近低聲道。

宮凌睿輕輕閉眼,表示知道,隨即,開口怒道“既然人已抓獲,便將告示撤回來,今夜,本小王爺要親自審問,一日審不出來,便審兩日,兩日審不出來,便審三日,這中間,不準來打擾!”

“小王爺,您總該是要休息的!”追風立馬接話道,“飯食也定不可廢啊!”

“王爺已經……您若是再倒下,四皇子如今監國忙於朝政,也是無暇顧及我們王府的,小王爺,您還是要休息,要吃飯的!”

追風說著,餘光掃了掃東南角,對宮凌睿輕輕搖頭。

“將地牢給我打掃一間出來,飯食與換洗衣物,每日送來!”宮凌睿吩咐道。

“父王被『奸』人所害,我還要在乎食寢安穩妥當?都怪我有眼無珠,眼盲心瞎,才不識人,中了那惡毒女人的計!”

“就這般決定了!”

話畢,他一甩衣袖,又轉身往地牢而去。

追風垂首而立,眼角餘光卻注意著東南角,不多時,起身,衝順子道“去告訴小王爺,人走了!”

順子一頭霧水,聞言,便急衝衝離開。

是以,從當夜開始,宮凌睿便以審訊之由,住進了珺親王府的地牢內,此時不出一個時辰,便傳遍襄南城,卻無人有疑,一向一日要換兩三次衣物,七日衣物不重複的睿小王爺,卻住進了陰暗『潮』溼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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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睿小王爺住進地牢的第二日清晨,一太醫便被追風拽進了王府,說小王爺在地牢染了寒氣,又不肯出來,只一心要撬開那女子的嘴,為王爺報仇,是以,每日讓太醫開補氣養血的方子來煎『藥』,弄得太醫也不明所以,為何染了風寒的小王爺,要吃不為養血的『藥』?

住進地牢的宮凌睿,每夜都與十八同榻而面,她傷勢未愈,又在陰暗『潮』溼的地牢內,雖每日都有上好的湯『藥』送進來,但癒合依舊很慢,偶爾,會高熱不退。

待身子好了一些,宮凌睿每日都抱著她窩進被子裡,十八氣的牙癢癢,宮凌睿卻依舊不鬆手,理由是就一床被子,這裡陰暗『潮』溼,他冷。

是以,十八也拿他沒法,只能忍著,心中又腹誹,當初聽了尚文的話,確定不是入了他挖的坑?後知後覺才覺得,尚文這將計就計的法子,似乎是算計了她,將她算計到了宮凌睿的懷裡……

終於,在宮凌睿進了地牢,之後半月只出來過三次之後,追風去送飯時,開口道“小王爺,兵部尚書府來人問,說~”,他看一眼被宮凌睿按在懷中的十八,報復心突起,大膽開口道“說小王爺何時親自去將小王妃接來?”

宮凌睿頓時沉臉,追風跟隨他多年,哪裡這麼不知分寸,定是心中氣不過當初他下令沐清淺對他們這些暗衛有排程權,如今是在當著十八的面,給他挖坑。

他憤憤地瞪著追風,再心虛地低眸看看被自己禁錮在懷中的人,隨手抄起剛喂她喝空的『藥』碗,衝追風丟過去,粗暴地喊了一聲“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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