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身子一傾,眼看便要倒在他身上。

宮凌睿見狀,眸子一眯,手中的酒盞瞬間廢了出去,只聽那女子一聲驚呼,本來倒向宮凌俊的,卻腳下一轉,“砰”一聲,倒在了他的酒桌前。

宮凌俊面『色』沉黑,微蹙眉目,看著坤黎王,聲『色』冷硬道“這便是坤黎的待客之道,技藝這般難登大雅之堂,也敢出來獻藝!”

坤黎王面『色』十分不好,看著那女子,微微蹙眉,也不好說什麼,只輕呵一聲“還不退下,擾了貴客雅興,該當何罪!”

女子面『色』慘白,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是倔強地看著坤黎王,坤黎王衝她使了個眼『色』,女子便不再逗留,起身,一瘸一拐地退了場。

坤黎王端起一杯酒,衝宮凌睿等人笑道“今日是本王招待不周,諸位貴客遠道而來,這一杯,本王賠罪!”

宮凌睿“嘩啦”一下搖開手中的扇子,笑睨著坤黎王“若本小王爺猜的不錯,方才獻藝之人,便是坤黎王最寵愛的公主,青鸞公主吧!”

坤黎王面『色』一頓,也只是一瞬,又笑道“小王爺真是好眼力,正是本王膝下四公主青鸞!”

“今日本想讓他獻藝於貴客,卻不曾想,出了這等差錯,還望貴客海涵!”

宮凌睿好整以暇地晃著婢女新上來的酒盞,酒『液』在酒盞裡旋著,他一眼不發,卻笑得玩味。

隨後,他看了一眼一旁面『色』涼寒的宮凌俊,笑道“若是獻藝,便好好獻藝,這獻藝若是變成了現身,我等可是受不起的!”

聞言,坤黎王面『色』一變,司空煜也是瞬間面『色』冷了下來,但是方才司空青鸞是故意而為,在坐之人看的清楚,如今被宮凌睿這般折辱一番,他們便也無話可說。

只是宮凌睿話音剛落,坐在司空煜身側的青袍男子卻呼一下站了起來,面『色』很是不好,聲『色』充滿挑釁“睿小王爺!”他揚聲道,傲慢無禮,“我等敬睿小王爺遠來是客,之前誠心相邀,爾等一再推拒,今日又在我大殿之上如此折辱我坤黎公主,不知睿小王爺,意欲何在?”

宮凌睿挑眼看了眼他,心下冷嗤一聲,這般沉不住氣,還妄想與司空煜鬥,真是蠢貨。

“這位是~?”他故意道,看著坤黎王。

司空銘,除卻司空煜之外,在坤黎王身側最受寵的皇子,與司空青鸞一母同胞。

“哦,這是本王膝下第七子,司空銘,不久前剛峰為寧王!”坤黎王道。

“哦~”宮凌睿緩緩點頭,“原來是寧王!”

司空銘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別開了眼,很是不屑。

宮凌睿不屑此刻收拾他,便衝坤黎王道“我等在坤黎邊境處遭人刺殺,手下隨行之人損失慘重,連同為坤黎王賀壽之禮也多半被毀,此事”

“此事本王定給諸位貴客一個交代!”坤黎王立刻接話道。

“如此甚好!”宮凌睿含笑點頭,笑睨著司空銘,說道“那些人身手倒不如何,只是勝在人數,雖如此,卻也無一人生還!”

“足足百人之多,死的死,『自殺』的『自殺』!”

聞言,坤黎王又是一怔,“『自殺』?”

宮凌睿無所謂地點點頭,頓時,殿內一陣喧譁聲,『自殺』,便是豢養的死士了,但是朝中明令禁止豢養死士,這人是不要命了嗎,還派去刺殺南陵前來賀壽的使臣,而且這四人,不是南陵皇室,就是當朝重臣之子,此人真是膽大包天。

宮凌睿看著司空銘,手緩緩揣進懷中,開口道“不過我等卻從他們身上找到了這個!”,說著,將一木片在手中晃著,在做之人都伸長了脖子去看,宮凌睿卻故意搖晃著手中木片,根本看不清。

坤黎王爺看了半晌,才開口道“不知睿小王爺可方便給本王看看!”

宮凌睿笑著搖頭,將東西揣進了懷中“此事,還是等坤黎王大壽之後再查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