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媚兒冷哼一聲,盯著十八,眸中怒意不掩,“沒想到,你武功竟絲毫不為所破!”

“承蒙貴人相助!”十八聲音也很冷。

玉媚兒不再理會十八,將目光轉移至她身側的臨安,“你~這是要為了她與為師為敵了?”

臨安從來是溫和『性』子,尊師重道,他及其看重,卻也看重同門情誼,況且對十八更是如此。

臨安上前一步,對玉媚兒一作揖“徒兒不敢!”

玉媚兒氣憤地一甩袖子,側過了身子,撇開臉不看他。

“徒兒只是,不願看師父與十八之間矛盾更深!”

“矛盾?”玉媚兒回身,瞪著臨安,嗓音頓時拔高“臨安,當日情景你不是不在場,怎麼,難道你忘了當時她是如何對為師出手的?”

“還是說,你忘了,是她背叛師門在前,對為師出手在後!況且,是她自請被逐出師門!”

“徒兒沒忘!”臨安道。

“但是師父!”

“莫要多言!”玉媚兒袖子一揮,打斷了臨安的話,“為師只問你一句,今日,你是不是護定她了?”

臨安抿唇,看了看十八,而後蹙眉,滿眼為難,卻斬釘截鐵道“徒兒曾經發誓,在世一日,便護她一日,之前她傷勢嚴重,險些斃命,徒兒不在她身邊!”

四目相對,他看十八的眼神中,滿是愧『色』與心疼,“雖今日能重見,但她所經歷,定是千般為難,萬般苦痛!”

“徒兒~不會再離開她身邊!”

“好!很好!”玉媚兒怒極反笑,點著頭冷哼哼笑著,眼神陰鷙地看著十八,她曾是她最為得意的弟子,如今她與她反目,還將她坐下另一優秀弟子拉攏了去。

雖她知道,從她與十八斬斷師徒關係的那一刻開始,臨安遲早會離開她身邊,站到十八的陣營去,但是她不曾想到,這一日來的竟是這般快。

十八並且說話,只是看著臨安,滿臉愧『色』,她本不該將他牽扯進來,但是自從在昌吉文安府邸地宮知道陳年舊事時,她便下定決心,這樣的師父,想必臨安也不會想要再追隨。

雖然為了臨安,她不曾將實情以告,但是從心底,她希望臨安離開幽冥宮,這個用血築起的江湖勢力。

她也知道,就算她『逼』迫臨安離去,他也未必會離開,既如此,便安心接受,大不了,同生共死。

“你呢?”玉媚兒再度問十八,“他既選擇與你一起,接下來,有可能是九死一生,但更大的可能,是埋骨於此,你便願意讓他為你無辜慘死於此?”

十八蹙了蹙眉,開口道“我尊重臨安師兄的選擇!”

“笑話!”逍遙上前一步,尖刻道“我告訴你,從你背叛,被逐出師門開始,你便與這幽冥宮再無瓜葛,何來臨安師兄一說,就連你十八的稱呼,也不復從在了!”

“你真無恥,自己要死,還要扯上無故之人!”她怨毒地瞪著十八,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逍遙!”臨安突然一改溫潤之『色』,厲聲一喝,逍遙被驚了一跳,她知道,臨安不喜她,但是他也從未像今日這般,用這種神『色』看過她,用這種口吻,與她說話。

她噤聲不語了。

玉媚兒也是眉頭狠狠一蹙,挑眼看了看臨安,問道“你決定了,勢必要與為師為敵?”

“徒兒希望,師父能給十八一條生路,徒兒~便終生侍奉師父左右!”臨安咬牙。

“李娜師兄!”十八扯住他的袖子,對他搖了搖頭,再度看向玉媚兒,話卻是衝臨安說的“我與她,師徒情分已盡,如今,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