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司空蘭一聲令下,即刻有人上前,將司空銘帶走,他卻也不反抗,只是一雙眼睛怨毒地看著司空煜。

宮凌睿幾人有些不太明白,為何司空蘭一出場,便二話不說,將司空銘拿下,他們知道,定與她摔落在地的那塊玉佩有關,但是其中緣由,卻不知所以。

坤黎王與司空煜盯著那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玉佩,眉頭不曾舒展開,良久,坤黎王才緩緩抬頭看向司空蘭,眼中也有著疑慮,更多的,卻有一種重要東西被人覬覦的防備。

司空蘭不看眾人,彎腰將碎裂的玉佩撿起,揣進了袖中,才衝坤黎王道“為我坤黎,勢必如此!”

坤黎王愣怔著頷首“我明白!”

他在司空蘭身邊,竟以“我”自稱,這讓宮凌睿幾人又是一怔。

早就聽聞坤黎的長公主巾幗不讓鬚眉,深得坤黎先王的寵愛,而宮凌俊當年大敗坤黎,扣押司空煜,也是司空蘭與宰相前來談和並用割城賠款換取了司空煜,今日所見,可見她在坤黎王朝,地位甚高。

司空蘭並不在意宮凌睿等人打量的目光,只是衝司空煜道“身為太子,不但要有明察秋毫的機敏,也要有隨機應變的本事,今日若我不來,你可是要如此任人宰割了去?”

話語並不重,語調平平,卻暗含不滿責備之意。

司空煜頷首“姑姑教訓的是,煜兒記下來!”

司空蘭這才面『色』溫和了許多,輕輕點頭“嗯”了一聲,這才衝宮凌睿等人道“讓諸位貴客笑話了!”

宮凌睿擺擺手“左右也事關我等,若非長公主做主,今日此事不能輕易善了!”

司空蘭知道宮凌睿這是不想再在此事上糾結,言外之意便是,此事不會引起兩國爭端,便不會引發戰事,算是給了他們一顆定心丸。

“小王爺如此說,本宮便代表我呢坤黎王族上下,坤黎百姓,多謝了!”司空蘭『露』出大方得體的微笑,微微躬身,算是答謝之禮。

宮凌睿四人也頷首,起身笑道“既如此,坤黎王壽宴……”

“如常進行,諸位請,請!”坤黎王呵呵笑著,與眾人同往宴席臺而去。

……

第二日,坤黎王宮傳出御詔,寧王司空銘刺殺南陵貴賓在前,嫁禍陷害太子在後,褫奪其封號,貶為庶民,終身圈禁國寺,以悔己過。

有了前夜之事,宮凌睿幾人倒是並不驚訝,詔書被拓印分發往各州郡,其上除卻坤黎王的印璽之外,還有司空蘭的印璽,可見這般處置司空銘,多半是司空蘭的主意,她雖看起來寡言少語,卻對司空煜的太子之位,甚是維護,司空銘設計陷害司空煜,想必是觸了她的逆鱗,才會下場如此。

所謂樹到湖鬆散,牆倒眾人推,司空銘被廢黜,接連幾日,每日朝堂之上,總有大臣上前“狀告”司空銘在還是寧王時,在朝中做了多少“惡”事,後宮也不同程度地傳出其母罄竹難書的惡行甚至牽連其母族,就連司空青鸞,也被殃及。

又過了幾日,竟有百姓聯名血書,被送進了司命閣,最後呈在了坤黎王的御案之上,坤黎王看了整整一個日夜,才將血書看完,據說被氣得暈了過去,以至於第二日罷了早朝。

賀壽已畢,按說,宮凌睿等人該是啟程回國了,但是他卻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每日都往司空與府上跑,且是夜幕時,而後在第二日東方泛白時回到行宮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