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很好!”他氣極,指著宮凌睿,唇顫抖著,手指也顫抖著,整個人竟也微微顫抖著。

宮凌睿揚唇一笑“是父王『逼』我的!”

“呵~”珺親王冷笑一聲“『逼』你!究竟是你『逼』我,還是我『逼』你!”

“宮凌睿,她已經死了,就算你之前與她喜結連理又如何,如今有這合婚書又如何,男子亡妻,續絃是再正常不過的,何況,這門婚事是皇上親賜,你自己親口提出要今日大婚,你今日就算說的天花『亂』墜,這親,你得結,這人,你得娶,這堂,你得拜!”

宮凌睿笑的玩味,掃了一眼沐清淺,再看一眼其餘三人,笑問“既然都不是娶妻,不過是納個妾室,何來娶一說?能身著正紅,從王府正門入府,已是天大的恩惠,拜堂?又是從何說起?”

不等珺親王開口,他又道“難道皇叔除卻當年娶皇后,之後每次填充後宮,都要拜堂?”

珺親王眉目顫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狠狠瞪著他。

“還有,既然我早已娶妻,玉蘭院便只有一個女主人,若有誰想要入住,本小王爺不介意送她去已故去的小王妃身側伺候!”

宮凌睿說著,眸子一凜,聲『色』也凌厲了幾分。

緊接著,他一撩袍子,大步離去,聲音卻冷颼颼飄來“追風逐月,將人安排到西苑!”

追風頷首,衝著喜娘招了招手,喜娘扶著新人隨著追風來開,只有沐清淺,尚未從宮凌睿給的“驚喜”中緩過神,她木木地立在原地,已是淚流滿面。

宮凌睿不去迎親,她想過拜堂不會順利,之後人群中傳出他一下子娶了四個女人,還親自前去迎親其餘三人,她心下冷了一大截,之後在府門給下馬威,跨火盆,她甚至都想著,自己是正妻,是主母,但是如今,她卻只是個妾,宮凌睿連皇上的聖旨都不遵從,說什麼妾娶俏,在他眼中,她沐清淺,難道只與高門大院中賣笑使手段魅『惑』男人的女人一樣低賤嗎?

“姨娘,走吧!”一旁扶著她的喜娘道,手下用力扯著她,向前走去。

她此時似被抽取了三魂七魄,只有一具肉身,她無力反抗,或者忘了反抗,似行屍走肉一般,被喜娘連拉帶拽地,往西苑而去。

本來是前來道賀的,卻看了這麼一出尷尬的大戲,還是當今親王的,在場之人心下似螞蟻啃噬一般,恨不得腳底生風,立刻離開。

珺親王擺擺手,有氣無力道“今日讓諸位同僚看笑話了,小王爺自醒來之後,一直嚷著有一個女子與自己大婚了,是以,皇上才賜婚,卻不知,他身體未愈,是本王『逼』他太緊了!”

“今日多謝諸位賞光前來,所有帶了賀禮的,清前去認領,待犬子身體痊癒,補辦婚宴,屆時還請諸位前來!”

珺親王鬆口,人們心下也鬆了一口氣,卻也相信,之前小王爺昏『迷』甚至病入膏肓,想必是因為那合婚書上的女子。

聽王爺說那人已然死了,想必小王爺傷心過度,才不願醒來,而王爺又帶著小王爺去了甘寶寺,如今人醒了不過第五日,想來是受的刺激過大,如今尚未接受現實。

這般想著,人民搖頭嘆氣,睿小王爺雖平日裡在襄南城橫著走,卻並非橫行霸道欺壓良善之人,更是未曾做過有害黎民之事,那般絕代風華的男子,卻壞了腦子,真是可惜了!

眾人嘆息著出了珺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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