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凌睿在宮凌俊府上待得並不久,只兩盞茶的時間,便起身離去,只不過留下了一封書信。

宮凌俊看完書信,從來處變不驚的面上,卻是大驚失『色』,匆匆收起書信,往十八的臥房走去。

彼時,十八還在密室中,宮凌俊在她的臥房內並未找到十八,便往密室而去。

見宮凌俊進門,十八笑了笑“不速之客走了?”

宮凌俊微微蹙眉看著十八,慢慢走近。

十八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也低頭看了看自己,再抬眸,問道“怎麼了,我今日,哪裡不對勁嗎?”

宮凌俊依舊蹙著眉目,不說話,十八心下有些不解,又有些失神。

良久,他開口,用平日裡與十八說話的語氣道“可是用過晚膳了?”

十八點頭“曉風姑娘帶了來,吃過了!”

“那便陪我到院中轉轉吧!”

十八不做他想,起身隨在宮凌俊身後,出了密室。

依舊是一院皎月,二人在府中花池旁走著,步伐很慢,卻不似平時,二人之間沒有交流,只是一前一後順著花池旁的碎石子小路走著。

良久,宮凌俊停步,十八也在他身後止步,看著他。

宮凌俊回身,看著十八,目光幽深,神『色』複雜,後又轉身,卻是一路走到了府中一處荒棄的院子。

十八有些不解,站在他身後不走了。

宮凌俊回身笑了笑“怎麼,害怕?”

十八搖頭,怎麼都覺得今夜的宮凌俊很是奇怪,卻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她八歲浪跡江湖,什麼沒見過。

“那便進去吧!”宮凌俊聲『色』難得的溫潤,推開了院門進去,在十八驚異的眼神中,在院中一花樹下挖出兩個白玉壇。

“陪我喝一點!”他衝十八揚了揚手中的白玉罈子。

十八本想拒絕,但是他卻三番五次救了自己的命,也幫了自己不少,便接過他遞過來的酒罈,點了點頭。

宮凌俊笑了笑,卻是笑的有些牽強,又有些苦澀,幾步走到一大殿前,一個輕功,上了屋頂。

十八隨身上傷勢未愈,輕功卻並不在話下,也隨著上了屋頂。

二人誰也不說話,都看著遼闊星空,又似看著更遼遠的地方,抱著酒罈,一口一口飲酒。

酒快見底時,二人都有些微醺,宮凌俊看看十八,勾唇一笑“講個故事給你!”

十八笑著點了點頭。

宮凌俊收回目光,依舊看著遼遠的天際,開口道“有一個國家,民風開放,卻過度信奉神靈,怪力『亂』神之說。”

“太子登基為帝的第二年,皇后誕下一對龍鳳胎,不巧的是,這對龍鳳胎卻出生在‘血月’之夜”

十八眸光一凜,看向宮凌俊。

宮凌俊微微一笑,繼續道“帝師卜算天象,卻說這兩個孩子是不祥之物,輕則禍及己身,重則克父,禍及江山。”

他自嘲一笑,“於是,本來的大喜之夜,變成了大悲。”

“發生了什麼?”十八試探道。

宮凌俊看了她一眼,再度扭頭看向遠際,“帝王從來愛重皇嗣,卻更重江山,當即便問化解之法”

“你猜帝師如何說?”他看向十八問道,聲音溫潤。

十八眉頭緊蹙,頓了頓,才開口道“‘血月’雙生子不祥,以其血肉之軀祭月,方可化解!”

宮凌俊盯著十八的眸子深了深,突然低笑一聲。

“從此,這個國家,只要是雙生子,不論是血月之夜出生還是不是,都要祭月!”十八繼續道,目光悠遠,聲『色』蒼涼。

宮凌俊繼續看向遠方,“是啊,以其血肉祭月!”

“那你猜猜,那對龍鳳胎,最後的結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