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熠帶人匆匆趕到密室時,入眼的便是尚文與尚武,兩人一左一右,都昏倒在密室裡。

容婉兒頓時雙腿一軟,跌坐在地,哭天搶地地哀嚎起來“作孽呀,我的兒啊,你們死了,讓為娘如何活啊!”

尚熠也愣在了原地,看看尚文,再看看尚武,艱難地挪動著步子,朝著尚文而去。

“爹,娘!”尚武喚了一聲。

尚熠駐足,看向尚武,見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容婉兒也不再哭了,抹了兩把眼淚,朝著尚武爬去“小武,小武你沒死?你沒死?你不要嚇唬娘!”,他雙手捧著尚武的臉,淚流滿面,激動不已。

“娘,我沒事!”尚武搖了搖頭,突然面『色』一變,看向尚文“爹,快看看大哥,看看大哥,讓人請了太醫來!”

容婉兒從方才的歡喜中回過神來,又紅了眼,跌跌撞撞爬向尚文,嘴裡不停地喚著他的名字。

尚熠直覺尚武話裡有話,快步走到尚文身前,將他扶起,抱在懷中,手攬過他的背部時,卻一手黏膩。

顫抖著將手抬起,滿眼的鮮紅,容婉兒痛呼一聲,當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快請太醫!”尚熠大吼一聲,這才看向面『色』煞白的尚武,“怎麼回事?”他問道。

尚武不敢與尚熠對視,目光來回躲閃,良久,才訥訥道“孩兒抓住了一年前下手廢了孩兒的毒『婦』,誰知那見人竟然與大哥相識,還在大哥面前扮嬌弱,趁機對我出手,大哥為了護我……”

之後的話,雖不說,但是尚熠也聽明白了,尚文是為了救尚武,被那女子暗算了、

尚熠眉目顫顫,低頭不語,手指卻緊握著,嘎嘎作響,骨節泛白,半晌,咬牙道“宮凌睿,先是縱容婢女女扮男裝傷我兒,如今這妖女,竟然對我兒痛下殺手……”

尚文被帶回了自己的院子,太醫看診,『性』命無礙,但是是血過多,一直昏睡不醒。

宮凌俊帶十八進了府門,便讓人死死守住府裡每一個角落,不許任何人窺探,抱著人直接入了密室。

十八傷勢太重,他又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如今在他身邊,只能自己親力親為為她治傷。

十八渾身的衣衫近乎被血浸透,足以說明身上傷口很多,但男女終究有別,他只能安排曉風為十八淨身。

曉風端著一盆熬製好的『藥』湯進入密室,看到十八時,也是一驚,看向宮凌俊“主子,姑娘……”

“為她淨身吧,此事不要外傳!”宮凌俊負手背身而立,聲音清寒。

曉風不再多問,拿起乾淨的巾帕,在清水裡沾溼,為十八洗乾淨身上的血汙,又用『藥』湯為她洗了傷口,替她穿好衣裳,便悄然退了出去。

宮凌俊在密室內整整為十八療傷到天亮,整個人都是虛脫的,託著一身疲累出了密室。

“熬些稀粥來,暗中找太醫署院首開些補血養氣的『藥』來!”,吩咐完,他去梳洗了。

曉風熬好稀粥,宮凌俊一刻不歇息,又端著粥進了密室,喂十八吃粥,這次他顧及著十八的傷勢,勺子喂不進時,他想也不想,帶著惱意,自己將清粥含在嘴裡,渡入十八口中,十八吞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