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

“我一直愛你,十八,從第一次見你,我便愛你,對你一見鍾情,雖你對我從來都是橫眉冷對,冷言冷語,我已然愛你,今生不變!”玉照面色興奮,手下的動作開始猛烈起來,解不開盤扣,乾脆上手去撕扯衣服。

宮凌睿緩緩現身,看著十八,四目相對,他眸光清寒,帶著恨意。

外衫損壞,玉照如心上世間美玉一般,手下動作停了下來,生怕粗魯的動作,便是褻瀆一般,再看向十八時,滿臉都是笑意。

“十八,我一顆心全在你身上,過去式,如今是,日後也是!你不必懷疑我對你的心,我說了,這一生,只有你!”他滿是興奮地開口,絲毫不曾注意到十八此時的神色與目光。

十八依舊目光呆滯地看著宮凌睿,窗內,目光沉痛,窗外,卻是滿目涼寒。

她竟然當著自己問另一個男人可愛自己,可曾愛自己?在一起的時日,他日日教她喚自己“睿”,她從來不肯,如今,她卻當著他的面,與另一個男人……還問他是否愛她,是否愛過她……宮凌睿雙目怒火熊熊,恨意徒生。

十八露出一抹悽然的笑,原是自己錯了,那些如平常夫妻般舉案齊眉的日子,都是假的,那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情意綿綿的話,都是假的,那句“此生無論何境地都信你”的承諾,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宮凌睿一閃身,又不見了。

十八苦笑,深深閉眼,將眼淚逼回,撇開臉,衝玉照道“解開我的穴道吧,中了師父的東西,你知道,我逃不掉的!”

玉照一怔,看看十八,見她面無表情,沉靜異常,應了聲“好!”,便解開了十八的穴道。

“十八!”他喚了一聲。

“無心無情,冷情冷性,對我來說,誰都一樣!”十八依舊緊閉雙目,輕啟粉唇,話語間滿是無所謂。

玉照看著她,見她此時粉唇緊抿,雙目緊閉,秀眉緊蹙,神色微痛,他咬咬牙,心下一狠,卻又帶著小心呵護,去解她裡衣的口子。

十八慢慢挪動手至床邊,探入褥子底下,食指一按,一把銀質柳葉匕首已在手中,一捏拳頭,便全數握在手心。

她無視玉照的動作,再次慢慢挪動手至自己的腹部,然而,就在她鉚足了勁抬手時,胳膊肘瞬間一麻,手中匕首滑落身旁。

她扭過頭看向窗外,不知何時,宮凌睿去而復返,指尖夾著一顆彈珠,專注地看著。

十八慘笑,他竟然恨她至此,連自裁的機會,也要毀去,讓她受盡侮辱。

宮凌睿不看十八,只盯著指尖的彈珠,心中卻是五味雜陳,暖兒,你入戲太深,做戲太真,對我狠心至此,如今,又是苦肉計嗎?但是我宮凌睿,卻不再信了,不敢再信了。

就這樣,十八看著宮凌睿,而宮凌睿,卻盯著指尖的彈珠,須臾,才緩緩抬眸,對她勾唇一笑,卻笑得涼寒譏誚,嘲諷狠決,頗有一種若是再敢演戲,便不介意再“幫”一把的架勢。

十八看著他,良久,也是兀地一笑,卻是笑意酸澀悽然。

她緊緊盯著宮凌睿,又慢慢移動手指,摸索著被他用彈珠打落的匕首。

玉照一心在十八身上,根本不曾注意到這些,解開十八的裡衣,他輕呼了一身“十八”,便俯身而來。

十八對著宮凌睿慘笑,深深閉眼,手下一用力,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拇指按在匕首尾部紅色玉石上,尖利的部分朝著自己的腹部。

“哧”一聲,伴隨十八一聲悶哼,身子劇烈一顫。

玉照雙目圓瞪,不可置信地看著十八,“十八,你~”

他面色發白,眉目緊蹙,幾乎是從十八身上彈起,而後落地,按在腹部的手,指間鮮血直流,眸中滿是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