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你今日瘋了?”宮凌霄騎馬追在宮凌睿身後大喊。

“他從那女人死後不早就瘋了?”宮凌磊冷嗤笑道。

宮凌睿不理二人,打馬瘋了一般在大街上馳騁,過路的人都嚇得躲在一邊,誰都知道,珺親王府的小王爺是個魔頭,惹不起,有時候甚至躲不起。

推著獨輪車的小商販被驚得翻了車,車中的瓜果滾落一地,被馬蹄踏得稀巴爛,宮凌睿無視,直接揚長而去。

後來的宮凌霄溫緩一笑,道“對不住,對不住,他腦子不好!”算是賠禮,而後隨手丟幾個銀錠子給受損的商販,幾人也打馬離開。

這樣的事情人們已經見怪不怪,珺親王府的小王爺從來都是這樣四皇子和十皇子,從來都是替他善後的,四皇子往往是冷冰冰地順手丟了銀子,而後離開,只有宮凌霄,笑說著“對不住,他腦子有問題!”,而後丟下銀子去追宮凌睿。

駿馬一聲長嘶,前掌立起,只兩個後掌著地,宮凌睿兩手緊緊握著馬韁,披風隨著後懸,『露』出大朵金『色』曼陀羅刺繡的硃紅『色』穿金錦袍。

他看著馬前一身天水之『色』衣裙,受了驚嚇之後縮著肩膀偏著頭,雙手的食指絞在一起,雙目緊閉,唇瓣進抿的女子,眯了眯眼。

“睿,怎麼不走了?”身後傳來宮凌霄的聲音,他們也勒停了馬,正在緩緩靠近。

宮凌睿微微傾身,注意了一下靠近的幾人,突然解開身上的披風,手中長鞭一揚,將女子捲起按在自己身前,用披風緊緊裹住她,在幾人還未明白過來前,揚鞭打馬,揚長而去,直奔珺親王府。

“他又哪根筋搭錯了?”宮凌霄手中摺疊的鞭子指著宮凌睿遠去的身影,扭頭問其他幾人。

“他從來都是個怪胎,做事從來全憑個人喜好,你又不是第一日認識他!”宮凌晟手中的鞭子輕輕拍著另一隻手的掌心,笑看著宮凌睿離開的方向。

“不是說這個!”宮凌霄道“你們難道沒看見,他方才”

“用鞭子捲了個人,用披風裹嚴實擄走了!”宮凌晟又道,笑意更深了。

“是個女人?”宮凌霄看著街邊連連搖頭嘆氣的攤販問道。

攤販連連點頭,心中替那個被擄走的女子嘆惋,一個好女子要被糟踐了!

“這夯貨,以前只是逛青樓『妓』館,如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女,明日御史臺參奏珺王叔教子無方的奏摺又得堆滿父皇的御案!”宮凌霄氣的一甩馬鞭,剛好抽在馬腚上,馬兒吃痛,狂奔而去。

宮凌霄從小不愛舞刀弄槍,也無心江山社稷,無事就喜歡擺弄機關陣法,因此,馬術只是勉強過關。

身下的馬突然狂奔,他完全沒有準備,雙腿死死夾著馬腹,雙手緊緊拽著馬韁,身子左搖右晃,瞬間被馬兒帶著跑出好遠,一邊跑,一邊大喊求救。

其他幾人指著他笑得前仰後合,只有宮凌俊,冷著臉看著,而後踢了踢馬腹,在另外幾位皇子不善的眼神下,冷漠地離開。

宮凌睿一路騎馬,直奔府中而去,順子聽得馬蹄聲進了玉蘭院,匆匆迎了出來,他知道,只要小王爺騎馬進府,定不是什麼好兆頭。

果然,宮凌睿冷著臉,懷中抱著一人,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男女,也看不清面容,只是一雙繡鞋十分小巧。

“小王爺,您這是!”順子小心翼翼地問。

“關院門,給爺守好了,誰也不許進來!”宮凌睿抱著人徑直向謫仙居自己的主室而去,一邊吩咐。

之所以第一時間將人用披風包裹嚴實,是不想其他人見到女子真容。

進了門,他將女子重重仍在床上,女子“哎呦”一聲,撕扯開將自己裹成蠶蛹的披風,一頭青絲被扯成了雞窩。

她剛欲起身,宮凌睿卻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寒著臉俯身看著她。

女子怒瞪著他,心中卻緊張成一團,下意識地雙臂交叉擋在胸前,警惕地看著他,吞了吞口水問道“你想幹什麼?”,緊張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