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苦笑一聲,“實話?我哪次說的不是實話?只是小王爺從來不信罷了!”

宮凌睿眸光凌厲地看著她。

十八笑意不減,“我呢,從來不是善男信女,相反,我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所作所為,必有緣由,這樣說,小王爺可是明白了?”

宮凌睿看著她眯了眯眸子。

“我再問一次,那半壁圖,究竟有何用,你勢在必得?”他看著十八開口問道。

十八笑而不語,因為她也不知道這半壁圖究竟有何用,但是師父要,她就必須得到。

自下山道襄南城,已經一年半載,玉媚兒給她的時間早已過了,她只有得到半壁圖,才能免除被罰,最重要的是,為何玉媚兒會與容月兒有糾葛,她必須要弄清楚。

“小王爺與其問我,不如問珺親王,他知道的,倒是更清楚!”她看著珺親王道。

宮凌睿看向珺親王,他卻一言不發,並沒有要說的樣子,他便作罷,再度看向十八,深呼吸一口氣,道“那我換一個問題,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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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心下一緊,看著宮凌睿不說話。

“既然是安國侯的義女,你如今所為難道就不怕殃及安國侯府?”宮凌睿沉聲道。

十八心似被握在一個有力的手心,狠狠抽痛了一下,縱使出生便被棄,但是那裡,終究有給她『性』命的人,最主要的,那人,是姐姐最重的人,那裡,是姐姐成長了十六年的地方。

但是她不能說,若說出來,她不能有軟肋。

是以,十八笑道“棋子而已!”

看她面『色』涼寒,宮凌睿狠狠皺眉,她竟然狠毒至此,為了一己之私,將一府圈禁局中。

“我問的是你!”他沉聲道,對她,心早已絕望,卻不受控制地,還是想知道。

“我?”十八悽然一笑,“不過是.這世間眾多棄子中的一枚,江湖漂泊,孤女一人!”

“宮凌睿,我生活的地方,又如萬丈深淵,不見光輝明月,有的只是深不見底的黑暗與陰冷!”

“你是高高在上的皇親貴胄,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話落,她將珺親王恨恨向前一推,手中的劍卻衝著他的後背而去。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宮凌睿幾乎來不及想,也似乎感受不到身體的虛軟,如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左手扯開珺親王的同時,右手順手從身邊侍衛手中奪來的劍,已經不偏不倚地刺向十八。

十八笑著,在宮凌睿將劍刺向自己時,一鬆手,丟了手中的劍。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宮凌睿,驚得瞪大了雙目,但是一切早已來不及收手,情急之下,他幾乎將所有內力灌注在劍身,想收手,卻收不住。

“躲開!”他幾乎撕心裂肺一聲呼喊,見十八不動,就那樣笑看著她,她臉上的笑,此時是那般明澈,沒有一點算計和陰謀,如陽春三月的迎春花一般,明豔。

宮凌睿手一偏,“哧”一聲,劍刺進了十八體內,她向後猛然退去,腳下一空,身子後仰而下。

宮凌睿瞪大雙目,伸手去拉扯,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訓,珺親王早已讓人將他死死抱住,他便這樣,眼睜睜看著十八從深不見底的懸崖上,再度掉落,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是眼睜睜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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